沈溪一看这印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算了。
跟他计较什么呢?
沈溪平复了心情,枕头旁泛着一条雾蓝色连衣裙,连衣裙做的很精致。
她赤脚走到镜子面前,镜子面前的女人眼中泛着红血丝,里面还夹杂着少许泪水,瓷白色的颈脖上还布满咬痕。里面的人似妖似仙,一眼看上去就有绮丽迷离的视觉冲击。
这狗东西是把她脖子当麻辣鸭脖啃吗?
这怎么出门,还拿一条裙子给她穿,故意的吧?!
沈溪到客厅的时候脚步很轻,江辞站在阳台目光淡漠无情的看着水仙花,他没注意到她,双手插兜,面容冷峻,脸庞下颌线锋利,身上散发出疏离清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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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静静的站在客厅看着阳台的方向。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溪才会感知到江辞是个出身名门的矜贵少爷。
石英钟转动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不是它惊动了江辞。
江辞忽然侧脸目光冷淡的看向客厅,看见沈溪时愣了两秒,往下看时却瞬间黑了脸。
他快速脱身阳台,走到沈溪身边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瓷砖凉,这里事先没安排好住人,等明天安排人铺好地毯,你先忍忍,暂时先别赤脚,伤身体。”
沈溪有不穿鞋的习惯,小时候是因为鞋子不合适,要么大了,要么小了。但园长婆婆养孩子很辛苦,她不愿意开口说害怕给婆婆增添负担。
所以,小时候园长婆婆就喜欢拿扫把恐吓追着她穿鞋,但她不喜欢穿。
这个习惯基本上刻在她骨子里。
后来,只要是沈溪住过的家里,每一寸地都铺放好地毯。
沈溪就再也改不掉这个习惯了。
“哦,知道了。”
沈溪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江辞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半跪在她面前替她穿上。
她有点不自在的踢踢脚,“起来,我可以自己穿。”
江辞丝毫不受影响,轻拿轻放替她穿好鞋,只是在过程中面色冷淡的捏了捏她的脚,明明没有表情,愣是给沈溪看出点色情氛围。
“神经病吧,穿鞋就穿鞋,捏脚是什么癖好?”
沈溪满脸通红,硬是被气笑了。
这一年的江辞一米八三,站起来比沈溪高一个头不止。
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眼角都流露出风情意味。
他忽然想起来昨晚夜里他低声求她的画面,或许这辈子都值得在回味。
江辞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说:“沈溪,我也只是个俗人。”
所以,那些下九流的事情我只怕唐突了你,但不代表我不想。
这可是我仅在启蒙时就执着爱上的人啊。
其实昨晚的事情,沈溪没有多少记忆,只是在江辞赤着上身趴在她身上时,有些隐约的记忆。
江辞动作青涩,而她也无知懵懂。
两人都累出一身的汗,却没人喊停。
沈溪没理会江辞说的话,自顾自的坐到餐桌上吃饭,她很久都没有体会过饱腹感了。
曾经她也是最爱吃东西的人了。
眼看沈溪不回话了,江辞垂着眼睫看不清楚表情。
她要是生在古代,逃兵中的逃兵。
江辞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的香。
没一会,
江辞想,她还是离不开我,看只有我做的饭能让她多吃点,学校做的都是什么垃圾。
给他那么活泼的姑娘养的蔫耷耷的。
沈溪低头吃饭,江辞沉默。
他不想打扰到她,能吃一点是一点。
等吃完饭的时候,
看着江辞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看的时候,沈溪知道免不了一场交谈。
她想拒绝。
但拒绝无效,最后就是,成年人的交流。
客厅昏暗,干净的瓷砖也模糊不堪,沈溪坐在江辞身上,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
该死的,还给他。
一场仗打下来,沈溪气喘吁吁的半躺在沙发上,海藻般的头发铺在脑后,她像一个累极了的海妖试图上岸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