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长的指头一指大厅内突兀的吧台:“这个吧台也复刻过来了么?”
在她记忆里,没有那个吧台的存在。
江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里微不可察的泛着一丝笑,他语调上扬,
“你以前放学后回家后,就喜欢趴在那,脸就贴在吧台上吸凉气。”
沈溪一放学回家的时候就仿佛被妖魔鬼怪吸干了精气,换完鞋就趴在那丧丧的,等恢复体力才会愿意重新启动她的行动力。
江辞时常喜欢坐在对面泡一杯冰牛奶,然后在那等着沈溪吸够凉气回神。
“怎么,有些突兀吗?”
江辞目光从吧台上收回来,看着沈溪出声的看着吧台上,他轻声开口问。
沈溪回神,微微点头道:“是有点,但其实看习惯就好了。”
这里毕竟不是云霞湘的那间房子了,小的吧台放在这偌大的别墅大厅里似乎尤为的突兀。
搬家的事情不需要他们亲力亲为。
江破就已经带着人搬好家了。
尤其是那些盖着白布的画,沈溪甚至现在都不敢伸手去揭开。
她让人放进了江辞给她留出来的画室里。
她看着江破来来往往且小心翼翼的搬着画时,目光垂首看着面前的水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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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以后,等以后你去看看这些画吧,这是我留给你的画。”
这话说的实在古怪。
江辞听的也不太舒服,他也不太敢想里面的深意,他眉心微折:“为什么现在不能揭开看?”
沈溪背过身下楼,声音从楼梯传来。
“因为那样就没有惊喜啦。”
江辞脚尖调转,不再向画室里进,他跟着沈溪下了楼。
……
怀孕前三个月,沈溪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除了吃了睡,睡了吃,还有定期的运动,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像就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反应。
怀孕六个月,沈溪忽然对鸡蛋过敏,那一次吃了一个鸡蛋,她的反应极其严重,甚至一度的呼吸不上来。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大人小孩都不保。
沈溪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等她醒来的时候,江辞趴在她的床边,抓着她的手,而他的手遍布指甲印,惨不忍睹。
感觉她醒,江辞也瞬间惊醒,他眼眶通红,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变的凌乱,他哽咽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沙哑半天,硬生生逼自己讲出话。
他说:“沈溪,太疼了。”
那一瞬间,沈溪也哭了。
……
时间一转,已经是第二年一月。
这一年的一月不像往年那么冷。
这个时候,沈溪已经进入待产期,江家人全都进入待产时期。
偶然有一天,沈溪半夜惊醒,发现江辞半阖着眼,却在她微微一动的时候,立马神经紧绷的抬眼看她。
“想要去上厕所吗?”
她临产,最近上厕所十分的频繁。
沈溪笨拙的靠近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去,你最近太紧张了,比我一个临产的孕妇还要紧张。”
她开玩笑的揪着他的头发:“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愁出白头发了。”
朦胧的黄色夜灯下。
江辞的眼神也格外的温柔,他唔了一声,轻轻的摸了下她的肚子:
“那我就等你慢慢的老,然后我们一起老。”
这个时候,他们依旧没有领证。
他们谁也没有提这件事。
沈溪不经意看到他眼底的乌青,心里一软,难得继续陪他继续谈这个话题:“那到时候就是江老头子了。”
“要是到时候我能从你的嘴里得出这个称呼,我这辈子最差的结局都是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