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淼心里开始盘算起要不要在出国前偷偷找师父把个脉。

月光在瓷杯里晃出涟漪，许意跪坐在林木淼专门给她准备的舞蹈室地板上整理旧相册。

泛黄的照片里，十二岁的她踮起脚尖旋转，裙摆绽开雪色浪花。

“在看什么？”林木淼端着安神茶进来，目光扫过她脚踝处的那一处小伤疤。

八年前的那场雪下的场景，突然清晰。

一个小女孩为了救一只在路上冻得瑟瑟发抖不能动弹的小狗，而不小心被一辆三轮车撞到。

许意摩挲着圣美顿的校徽图案：“师姐说我的编舞虽然美，但还是有些拘谨和保守，可是......"

“可是什么？”林木淼蹲下身，握住她微凉的手。

林木淼忽然起身摆出滑稽的芭蕾姿势，咳咳，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许意笑着捶他，却被拦腰抱起。

旋转的月光里，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你教月儿唱的那首童谣，其实我每天都听——‘我的妈妈是月光化成的仙女，踮起脚尖就能碰到星星’......”

——

客厅里

“小白叔叔要住大房子哦！”月月踮脚把彩色蜡笔画贴在白虎额头。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城堡里，两大两小白虎围着穿舞裙的小人儿。

这时和许意一起从舞蹈室出来的林木淼蹲下来平视女儿：“月月画的这是什么啊？大房子？”

“这是月月想象的，以后的家。”小姑娘从兜里掏出彩虹糖，“这是给新朋友的礼物，爸爸说那里的小朋友会说月月听不懂的话。”她突然压低声音，”但是小白叔叔的零食要藏在安安姐姐的毛毛里对不对？"

正在偷吃牛肉干的安安突然僵住，小白无奈地用爪子捂住眼睛。

许意笑着抱起女儿："月月真聪明，不过海关叔叔......"

“月月知道！”小姑娘骄傲地挺胸，“要说小白是毛绒玩具！”全家人都愣住了，两只白虎齐刷刷转头看向偷教坏孩子的罪魁祸首——正在摸鼻子的林木淼。

他其实就是和月月开个玩笑，没想到小丫头记住了。

小白这么大的块头，说是毛绒玩具也没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