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一屁股坐在招待所那硬邦邦的木椅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无力地撑着脑袋,手指不自觉地揪着头发,满脸写满了无奈与焦虑。
“咱黔省这次可真是掉进了两难的困境里,既没有参展品,也没有展位,这两手空空的,拿什么去和人家竞争?”
张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就凭咱们空口白牙去跟人家谈,怎么可能拉到订单?那些外商一个个眼光犀利得很,没有真家伙摆在面前,谁会轻易松口下单?”
“之前汪局还说让咱们主攻纺织品,咱这连样品都没办法提供,即便是谈下来了不也得照着别人提供的样品抄吗?
“之前汪局还说让咱们主攻纺织品,可咱们连个样品都拿不出来,就算侥幸谈下来订单,不也得照着别人提供的样品依葫芦画瓢吗?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张奇的语气里满是不甘,重重地靠回椅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无助。
王保红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奇,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沉思。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边,动作轻柔地推开窗户。
清晨的微风像是得到了召唤,迫不及待地灌进屋子,试图吹散这压抑沉闷的氛围。
半晌后,王保红转过身,目光平静却坚定地看向张奇,缓缓开口:“有没有样品很重要吗?你现在就是钻进了死胡同,一门心思在这牛角尖里打转。”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镇定的力量,“展位上提供的样品,咱们为什么不能用?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现成资源。”
“咱们的首要目的是拿到订单,同样的产品,在哪个地方生产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吧?”
“只要有了第一次合作,打开了市场,还怕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吗?”
“说不定下一次,咱们就能凭借黔省特色绣样的独特魅力,吸引更多订单找上门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张奇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