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挠了挠:“你说什么——?”

应扬原模原样地重复了一遍。

“呵。”宁越直接给气笑了,“您哪位?脸挺大?”

马车中应扬顿了顿,随即恼羞成怒起来:“有本事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宁越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好了,说完了,你怎么样了?”

“你!你!!”应扬气得说不出话了。

狠狠掀开马车帘子,一张与应偃面容相似,神色却大相径庭的脸露了出来。

“你们修士下来可是为了寻求我们的庇护的!这样对我说话!想过后果没有?”

“什么后果?”师迎寒冷淡的声音响起:“你怕是对自己没有清晰的定位。”

“第一,我们来下界是为了帮忙,并非你说的寻求救助。”

“第二,就你们那三脚猫功夫,给我当沙包我都嫌弃,你想怎么保护我们?”

应扬的神色顿了一下,羞恼的血色立刻翻涌上脸:“……你说什么!?”

他几乎要跳出卫兵的守卫圈儿,跑到师迎寒面前骂他。

师迎寒轻轻蹙眉,周身气势凌厉地往外一散,四周的落叶无风自动,沉重的气势压在身上。

即使师迎寒的修为被压制在炼气期了,他发出的威压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够比拟的。

应扬被这气势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抖了一下。

忍不住后退几步,连脸都不敢在师迎寒面前抬起。

他这才终于意识到,或者说此时的认知无比清晰。

——面前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他能随意呵斥指使的。

即使是他父皇在这里,也得恭敬对待。

应偃看应扬的神色,知道他不敢再说狂话了,进一步施压。

神色微沉,挡在师迎寒面前:“现在是非常时刻,师兄,不要再没事找事了。”

应扬的气势萎顿下来,被师迎寒周身凌厉的气势一吓,再加上应偃也难得不惯着他。

终于不敢再造次,怯懦地缩回自己的马车中。

“……也不要再跟着我了。”应偃对着马车说,“跟着我只会更危险。”

应扬藏在马车中不说话。

“还有……”应偃皱着眉,对马车周围的三十二个卫兵道。

“……只留下四个,其余我会安排人过来,带你们去各地支援。”

“是!”那些士兵齐声道,显然也对保护大殿下这件事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