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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丝惊恐来得快去得也快,简直就像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那样短暂。转瞬间,它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似的,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白穆川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先前那般镇定自若、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尽管这瞬间的神色变化稍纵即逝、极为短暂,但一直如鹰隼般密切关注着白穆川一举一动的白宥临,凭借其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敏感度,依然精准且迅速地将其牢牢捕捉住。
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看这样子,此事恐怕果真不像表面那般简单啊!紧接着,只见白宥临那张原本威严冷峻的面庞变得越发阴沉如水,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笼罩四周。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犀利如刀,仿佛要透过白穆川的外表直刺其内心深处。随后,他以一种缓慢而沉稳的语速缓缓开口说道:“朕已然派人展开了详尽细致的调查。经过反复查证比对,可以确定这瓶毒药与江沐汐所中之毒毫无二致。不仅如此,更为关键的是,此等剧毒之物恰恰正是在你的房间之中被发现的。事已至此,对于这般情况,你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话语需要向朕当面解释说明一番呢?”
白宥临说话时的语调平稳至极,几乎听不出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或语气起伏,乍一听上去,就好似仅仅只是在漫不经心地谈论着一件微不足道、再寻常普通不过的琐碎小事罢了。然而,白穆川心知肚明,此时此刻从皇帝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皆重若千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听闻此言,白穆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丝惶恐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他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整个身躯重重地伏于地面之上,头颅更是深深地低垂下去,几近触及冰冷坚硬的地砖。与此同时,只听得他用一种异常坚定且充满恳切之意的语气高声回答道:“儿臣实在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儿臣斗胆猜测,想必定是有那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奸佞小人妄图趁此难得之机故意设计陷害儿臣。恳请父皇务必明察秋毫,彻查此事真相,还儿臣一个清清白白、公道正义。”
白宥临面沉似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所言,让人难以窥视其此刻心中究竟是否燃起熊熊怒火。然而,唯有白穆川深知,他眼下看似波澜不惊的表象,实则宛如暴风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父皇,儿臣与那江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啊!儿臣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要将她置于死地呀!”白穆川听闻此言,心中一紧,连忙抱拳躬身,言辞恳切地向白宥临申辩道。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仿佛生怕自己的解释不被相信一般。
白宥临坐在龙椅之上,微微颔首,表示对白穆川所言略有认同。只见他轻抚着下巴处的胡须,缓缓说道:“嗯,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此事朕定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想当年,那江府一案可是轰动一时,人尽皆知。当时,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真真是闹得满城风雨。如今,这江府的遗孤竟然再度现身于世,恐怕又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呢。这必将再次搅动江湖,让本就不安宁的局势变得愈发混乱不堪。”说罢,白宥临突然止住话音,稍稍停顿了片刻。此时,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之事,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稍顷过后,只见他缓声继续言道:“朕已然派遣专人对此事展开详尽周密地查探。经此番深入了解后发现,此次所施之毒实乃极为罕见且稀有的毒物。若欲获得此等剧毒之物,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依此情形来看,那隐匿于幕后操纵这一切的黑手,其来头必定非同小可。况且,你身为我朝堂堂正正的皇子,身份尊崇至极、贵不可言。然而,竟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敢于将如此阴险狠辣的念头施加于你的身躯之上。朕着实想不明白,此人到底生有几颗头颅,竟敢如此肆无忌惮、恣意妄为!”
白宥临这番话语看似说得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可其中的每一个字眼却宛如沉重的铁锤一般,狠狠地敲击着白穆川那颗早已躁动不安的心。刹那间,白穆川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狂风巨浪之中的一叶孤舟,随着汹涌澎湃的波涛上下起伏、左右摇晃,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重新找回昔日内心深处那份平静如水的安宁。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暂且无需大肆张扬。”白宥临端坐在金碧辉煌、雕龙刻凤的龙椅之上,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锐利的双眸,宛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下方正跪地不起的白穆川。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一言不发,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白穆川继续说下去。
“哼!”只听一声冷哼骤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原来是白宥临猛地一拍身旁那雕刻精美的木质扶手,震得整个大殿都仿佛跟着颤了一颤。只见他满脸怒容,双目圆睁,怒喝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难道就任由那些人如此放肆,骑到朕的头上来吗!”他的怒吼之声在这空旷而又宏伟的大殿之内不断回响,犹如阵阵惊涛骇浪,携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气势,瞬间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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