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多少文官直言死谏,青史留名,功载千秋,册立储君,是国之大事,早立才早安定人心,免去无谓争斗。”

男子一番慷慨激昂,凛然大义,其余人被说的面红耳赤,竟真有种自愧不如的心境。

“三年一次科考,是为朝廷注入一批新的清流,若尔等都抱此态度,只顾自身安危与功名,那我天启还有何更进一步的希望。”

“可如今我们只是身无功名的学子,并且是在怀王府中,主家要求,怎好违背。”有人低声反驳,却不那么理直气壮,唯恐被人指摘趋名逐利,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就是在怀王府中,我们才更能说,怀王殿下身为皇室亲王,却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明哲保身,不为国效力,岂不是辜负我天启百姓的供养。”

“依我看,我们就该联名去寻怀王殿下,邀他一同为天启百姓立命,上折子请封储君!”

男人扬声说完,看着其他学子。

“这…怀王殿下一向不涉及党争,如此怕是有些强人所难。”有人低低反驳,他虽尚未入朝,可并不是傻子。

亲王一向颇受皇帝忌惮,怀王殿下从不插手朝政,何尝不是自保,这人要求,是将人往火坑推啊。

“身为亲王,为国尽忠,怎是强人所难。”青袍男子言辞激烈,大有要同那人争论到底的架势。

“这位兄台既如此舍身为民,大义凛然,为何不直接跪去宫门口死谏,还跑来怀王府参宴 ?”温周走了出来,沉眸看着那青袍男子。

“你是何人?”青袍男子看着温周衣着华贵,露出了几分警惕。

“我是何人,同我问阁下的问题有何关系 ?你是否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青袍男子说,“那我来不来参宴,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回答。”

温周挑眉一笑,“怎么?刚才那般高谈阔论,慷慨激昂,这会儿不敢说了,是在怕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