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
“你好,”很标准的绅士单肩礼,“我的名字是奥尔菲斯·德罗斯。很高兴见到你。”
作为同龄人,他们被允许离开酒会去花园里转转。毕竟后面的场合是留给所谓的权贵洽谈他们的生意的。
弗雷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经意瞥见他正坐在喷泉的边缘,拿着一本诗集在看。
坐在吊篮秋千上轻轻晃着,“你的家族要求你来陪我吗?”
听到弗雷德的声音,奥尔菲斯放下手里的书本,倒也没有很急着回答,“和一位才华横溢的同龄人相识也是一种荣幸,不是吗?”
“你说我才华横溢?”
“我曾经有幸听过你的演奏,只是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我。”
跟随父亲来到克雷伯格家做客的奥尔菲斯那时才八岁,大人们聊起自己的事情就爱忽略掉他们的孩子,所以奥尔菲斯在房子里迷路了,在经过琴房时听到有人在演奏。
那位演奏者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十指在琴键上跳跃,每个音符都被他赋予了情绪和灵魂,在奥尔菲斯母亲的熏陶下,他对音乐有种自然的亲切感,年幼的孩子在不经意偷听时,在脑海里刻下了属于他的缪斯。
“父亲说我完全没有继承他的天赋,是家族的耻辱……”
“你明明很棒啊,他们不认可你是他们的损失,别多想了,走吧,我们去琴房。”
——
戛然而止的梦境,有些模糊的记忆,可能早就死掉的家伙……
泪水已经干涸,弗雷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在感染爆发以后,所有的权势一瞬间化作齑粉不再管用,贵族与流民一起横尸遍野。
克雷伯格家的高墙也并没有支撑很久。
那个一辈子过得体面的男人不愿意放下他贵族的脸面,把他自己和母亲永远留在了一场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