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丢下战战兢兢的文若烟径直离开。
文若烟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然后,捡起被撕破的衣服穿上,她扯了扯那几块零星的布料,尽量将它们拼凑到一起。
随后,她颤颤巍巍地撑着车座,尽力站起来,下了车。
她还得兢兢业业地替他关上车门,检查车窗,锁好车。
作为打工人,这是她的本分。
她好想踹这车一脚泄愤,但是这车太贵,她知道她赔不起。
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用手背横抹了一把眼部羞愤的泪水。
她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了,只好一路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到了大街上,准备打个车回宿舍。
午夜的巴黎,街头的灯光在古老的建筑上投下昏黄而迷离的光影。寒风瑟瑟,吹拂着空无人烟的街道,发出幽灵般的低语。
她独自站在街边,形单影只,目光焦急地在空荡荡的道路上来回搜寻。
偶尔有一辆车飞驰而过,她奋力招手,却没有一辆愿意为她停留。
她又冷又痛,无奈地蹲在明亮的路灯下,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怕吵醒满街帐篷里的流浪汉;想掏出手机打钱给母亲,却又怕手机被当街抢走。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了职工宿舍,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今晚又别想睡觉了。
她冲进浴室,用很多沐浴露使劲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要洗掉身上残留的他的所有痕迹。
最后,她裹着浴巾出来,看着全身被搓得通红的皮肤,只感觉身体内外都疼了。
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不明天就被车撞死。
文若烟怒火中烧,但是也只能这样不痛不痒地诅咒他几句。
她赶紧抓起止痛药连吃了两颗,又去冰箱里抓了一堆冰块放进保鲜袋,用发圈系上袋口,做成个简易版冰敷袋,坐在身下。
一时间,一股透心的凉直冲天灵盖。
她身体一僵,痛苦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