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思浑身冒热气,苦笑摇头,“一言难尽,回头跟你细说。”
陆骋抬手在贺津肩膀上拍了下,正想调侃两句,冷不丁对上一张苍白虚弱的脸,不由得心下一紧。
哥们儿相处,没那么多话,尤其贺津现在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
陆骋接手推起板车往外走。
纪思思在后面跟姜宁嘀咕刚才的事。
姜宁停下脚步,看向简书颜租房的方向,“人还躲在屋里?”
纪思思回答,“应该吧,哎,你说我要不要报警?”
姜宁不假思索,“报,我陪你在这儿等警察。”
成年人,做任何事都需要承担后果,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就这样,陆骋送贺津去医院,姜宁陪着纪思思等警察到来。
陆骋给她留了人。
范剑这一顿打可算是挨狠了,他等外面没声儿了才开门出去。
原想着纪思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还是会落他手里,结果到次卧一看,房间都空了。
他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撒气,打算去诊所买点消肿化瘀的伤药,刚出单元门,就看到纪思思推了个板车过来。
看到她旁边的姜宁,范剑轻蔑嗤笑,视线一转,又看到两人身后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的保镖,顿觉不妙。
他撒腿想跑,保镖跟拎鸡仔儿似的扯着脖领子把人拖回来,关进屋里。
很快,警察赶到现场。
纪思思说完情况,警察问范剑,“是这样吗?”
范剑缩着脖子,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警察同志,您看看,这恶婆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战斗力超群,我怎么可能非礼她?”
纪思思纠正,“不是非礼,是强J未遂。”
警察也不是好糊弄的,问:“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打你?”
事出总有因。
范剑瞎话张口就来,“她看上我了,逼我跟女朋友分手,我不答应她就打我。”
姜宁被气笑了,“你还真是又普通又自信。”
她转向警察,直接甩出王炸,“您知道贺津贺律师吗?”
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最近一直在忙贺津被刺伤的案子。
“干嘛?”
难不成她要请贺律师来打这场官司?
“思思说的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就是贺律师。”
姜宁伸出食指凭空点了点范剑,“这个人不仅意图强J,还把贺律师打进了医院。”
警察瞳孔扩了扩,再看向范剑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居然把贺津打进医院,那这事儿就简单了。
顶格处理,没二话。
范剑也知道贺津,顿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