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茶杯放到夏雨田面前,“您喝茶。”
夏雨田双手撑在手杖上,挑了挑下巴示意他坐。
陆骋端端正正坐下,阳刚英朗,优雅得体,又显露出恰到好处的紧张,简直完美符合这个年纪的老人心中好男儿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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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田想好的话在喉咙里哽了一下,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于是又咽了回去,舔舔嘴唇,端起茶喝了一口。
再开口,他的神色明显缓和,语气不算好,但也没带着明显的情绪。
“你和姜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陆骋扭头看了眼厨房方向,低头抠眉毛,“这个呀,我不敢说。”
夏雨田哪能看不懂?
苍老的手用力握紧手杖柄,鼻孔微阔,“你大胆说,照实说。”
厨房里,姜宁见陆骋出去了一直没进来,心里就开始犯嘀咕。
正常情况下,陆骋肯定是要进来给她打下手的。
最后一道菜出锅,姜宁打开厨房门冲外面喊,“吃饭。”
只一眼,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夏雨田和陆骋居然都坐到同一张沙发上去了,气氛明显比刚见到夏雨田时要轻松自在。
“来了。”陆骋进来帮着端菜拿碗筷。
姜宁压低声音问:“你俩在外边儿聊什么呢?”
陆骋一副心有顾忌不敢言的模样,“我不敢说,你俩还是饭桌上聊吧。”
饭菜上桌,陆骋殷勤的搀着夏雨田坐到餐桌旁,“要喝点儿吗?给您开瓶飞毛?”
他还记得上回吃饭,夏雨田想开瓶飞毛,姜宁没同意。
夏雨田摆手,“今天就不喝了,下回来。”
流感过后一直胸闷气短,还吃着药呢,医生再三叮嘱不能沾酒。
陆骋拿碗给他舀汤,“行,到时候给您带着,您拿回去喝。”
姜宁咬着筷子尖,直勾勾盯着相处融洽的俩人,“你俩干啥不可见人的勾当了?”
夏雨田两眼一瞪,“什么叫勾当,怎么说话呢?”
陆骋附和,“就是!”
怎么能说勾当?
顶多就是他为了能早日公开,耍了一点点小心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