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睁眼了,况且她现在这副样子,站都站不起来,又怎会开口说话?只怕喉舌早就不能言语了,你放心,我马上请白太医过来。”
他语气发冷。
“可白太医他……”史韩玥扯住谢长勋的袖子,惴惴不安,“当初就是找白太医给她下的药,白太医可是保证过她不会再醒,如今怎么……这人还能信吗……”
“不能信又如何,还有别的选择吗?”
谢长勋长叹一口气。
“好歹也管了这么多年,白太医再灌一副药下去,说不定人就死了。”
见史韩玥面色担忧,还要开口,谢长勋心底烦躁,不耐道:“莫说了,趁她不能说话,赶紧请了白太医来灌药。”
他还惦记着上回那黑衣人夜闯谢府的事。
此人至今未抓到,若是让顾清莹醒了……
想到十年前的事,谢长勋刚正不阿的眼神里陡然透出一股邪性。
不能醒!
谢长勋命人去请白太医,半晌,跑腿的小厮大汗淋漓地回来。
“老爷,今日贵妃娘娘身子不爽利,白太医在宫内为贵妃娘娘调理,一时半会,只怕是来不了了。”
“来不了?”
谢长勋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这可怎么办!
他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史韩玥坐在一边,忍不住开口:“老爷,不如将此事问过母亲……”
“不可,”谢长勋想也不想便打断了她的话,“母亲近些年不甚康健,何必为此去惹老人家烦忧。”
他说完细细一想,又继续吩咐:“你管好府中下人,不要在母亲面前胡乱说嘴,顾清莹醒来这件事,不要让母亲知道!”
史韩玥心底憋屈死了,只觉得一辈子都在受顾清莹的桎梏。
“知道了,”她不甘不愿地应声,突然眯了眯眼眸,低声道,“老爷,妾身听闻,这种昏迷之人,尤其是常年躺着的,醒来后根本无法活动,其实只要顾清莹她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