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也解释道:“五皇子与木公子是旧识,我方才又恰好在五皇子府上,举手之劳而已。只是看今日之事,苏小姐在这府中日子并不好过吧?”
苏安歌没想到是那位“木公子”帮了自己,更怀疑起了对方的身份,不仅能拿到定北王府的镇府之宝火阳石,还能跟皇子熟识,怎可能是普通商贾那么简单。“不论如何多谢两位今日出手相助,不知木公子身体如何了?”
云翳有些忧心,“暂能维持,不过听说已经发现了红蛙的踪迹,到时还得请苏大小姐出手救治。”
苏安歌点点头,“那是自然。”
五皇子从袖子拿出一块腰牌,“这是木公子托我带给你的信物,你既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派人拿着腰牌来我府上。这丞相府中也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苏大小姐以后万事当心。”
苏安歌没有推脱,将腰牌收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微微伏身:“多谢五皇子,也烦请两位帮我谢过木公子,他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解决。”
待到苏安歌走后,五皇子才对着云翳唏嘘道:“皇叔他是铁树开花看上人家苏大小姐了吧,我可是第一次知道他竟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云翳笑笑,“也许吧,毕竟有救命之恩……”
暂别五皇子和云翳,苏安歌缓步走回前厅,抬眸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景胜。一阵风吹过,灯笼摇晃着,他的脸在烛光和阴影交错间若隐若现。看到这张篆刻于记忆最深处的面孔,痛苦的回忆伴随着滔天的恨意席卷而来。重活一世,她仍然无法平静地面对这个让他至爱至恨之人,不自觉地在袖中攥紧了拳头。
“苏小姐似乎与五弟十分熟稔?”李景胜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刚才廊下一幕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没听到谈话内容,但三人绝对关系匪浅,难道五弟也有拉拢相府之意?
苏安歌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总是以这样温柔淡然的模样示人,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没有母族势力,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他看似不争不抢,不见圭角,不露锋芒,实则野心勃勃,早有问鼎之心。这位“谦谦君子”直到先皇病重才渐渐展露出狼子野心,可惜为时已晚,再无人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