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少爷,你就别在拿我打趣了。既然你来了,我这有本书,挺适合你的。你要不看看?”
二少爷听到这话,来了兴趣。看着墨璇,墨璇笑着走到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拿到书,看着红色封面的书皮。书名《戏无所依》,虽疑惑。但还是打开了书……
戏子终是戏子,虽然苟活。但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们说,唱戏的,不管你多出名,多少达官贵族喜欢你的戏。但你一辈子也只是一个唱戏的,永远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原不相信,但现在,我很相信。
我叫孟知秋。是孟家班的一名花旦,在我25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了上海首屈一指的花旦。孟家班也因为我热起来的名声成为了上海第一戏班,一票难求。上海的男人都想看我的演的戏。
他们说,我不仅是戏唱的好,还有一个加分项,便是我的脸。我的脸自小就长的好看,有人说我简直就是赛西施,貌貂蝉。连我们班主也说我的好运气全靠我这张脸,我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荣华富贵,但我宁愿不要这种人生。这种肮脏的人生!
我不是自愿到这个戏班子的。从小就被我爹为了一块大洋卖了。而我现在的班主,又从人贩子手里把我买了。我才到了现在这个戏班子。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班主呢,要不是在雪地里看到跪在地上讨钱的我,心中不忍。我可能在六岁那年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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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可怜将我带了回来,原本他将我带回来只是想让我伺候他夫人。当时他的戏班子并不像现在的名气那么大,虽然有点小钱,但也只够他们自己用的。所以他常常在外招揽戏客,戏班子训练的地方就在他们自己家院子。方便了我在洗衣服时能每天听他们开两句嗓,这时间长了啊,我也就慢慢学会了。
一天,我正洗着衣服。嘴里也就唱着学到的几句戏词儿。没注意出现在背后的班主,他回家时听到我唱着戏词。来了兴趣,凑了上来,等我洗完衣服转身时。才发现他竟然站在身后,我生怕被他训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可他那眼神像发现了宝贝似的,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睛里,满是光亮!就这样,我不用在干活了,我成了唱戏的。
这戏不好学,我以前干活的时候看他们每天站在院里吊嗓子。感觉挺轻松的,怎么我学就这么累呢?
不仅学习时的日子不好过,天天动作错了就要被打,唱错一句也要打。晚上休息也不好休息,因为被班主看重,导致让其他师姐们遭了嫉妒。在休息时还要帮她们洗衣洗鞋,捶背揉肩,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我终于成为了台柱子!
“知秋!你准备好了嘛,要上台了啊!”班主扬声喊着我的名字,今天是我在国泰大戏院的第一场戏,因为戏班子大火了,国泰大戏院的为了给自己招揽热气,将我们邀过去为他们唱一出。国泰大戏院不是小地方,所以班主对这次演出特别重视。连唱的都是我最拿手的《贵妃醉酒》。虽然上台时间还有不少,但他就觉得我快迟了,一直催着我。
“马上了,不还早呢?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
“哎呦,能不着急吗,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国泰大戏院啊!别人想来都来不了,今天竟然请我们来啊!”班主激动的叫着。
“这戏都唱了多少遍了,你还怕出什么问题不可?”
“我当然不怕,这首可是你最拿手的。我可是千百倍的信任你,这不就是太激动了嘛!”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所有人都被戏中的杨贵妃吸引了目光,但有一人好像没有。我在台上看见他的目光并不是追随戏,他好像将我真正的当成了杨贵妃,我在台上的喜怒哀乐被他尽收眼底。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看的不是戏,而是我……
啪!“墨先生,这种书有什么好看的啊?你怎么会让我看这书?”二少爷合上书,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起来对这书并不满意。
“呵呵,二少爷别急。可不是我让你看的这书,是他自己选的你呀。”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不相信吗,你把书看完就知道了”
——
“哎呦,知秋!你真是太棒了,台下那些老爷子们掌声就没断过啊!”班主一完戏赶紧跑到后台来对着我又夸又赞的。我真是懒得听他闹我耳朵,在我刚准备出声让他停下时。后台走过来一个人。
“孟班主好啊,孟班主夸奖归夸奖。但这嘴也该歇歇吧,一直说容易口干舌燥的”
班主转过头看见来人,惊住。后又迅速调整态度,恭恭敬敬的向来人招呼。
“张二少爷,是是是,这说多了嘴确实容易口干舌燥的。不知道张二少爷来这后台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