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杭州。
春意盎然,樱花,油菜,桃花垂柳等十几或几十种不同的花卉陆续盛开总算是消除了这一年的之末的隆冬的最后一点痕迹。
大片的映山红在富阳、余杭、临平等地争相开始绽放,借着这些映山红与其他花儿都开放,四月的杭州成为了春日出行的一个计划地点。
杭州本地也会举办各种与花卉有关的文化节日。临平山百花节,一场结合了花卉,茶文化与诗歌的大型活动,给去杭州旅游的游客们带来良好的体验。
自从上次和陈昭视频看见他当着自己的面教训了墨璇后,陈墨恨不得天天都给陈昭打个视频,每天就跟他东拉西扯的说着好玩的话。
有几次墨璇还是会半路出现,然后就是垮着一张小狐脸气冲冲的看着两人,陈昭不搭理他,他就抽着烟故意将烟雾吹到手机前遮挡他打视线,好几次都被陈昭抢了烟杆子暴打。
这天陈墨又在和陈昭视频,刚说上没两句话,门外就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叫喊,引起他的注意。
“陈昭!大兄弟,我来看你啦!”
听见来人喊着陈昭的名字,陈墨轻微的蹙眉,站起身来看向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打扮帅气的男生进了门来,眼神扫视了堂内一圈儿,没看见陈昭的身影,倒是瞧见了茶桌前带着一脸问号看着他的陈墨。
陈墨见他终于把视线移过来了,面上冷冷的,对他开口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嘛的?”
“唉?”来人被陈墨直接摆在脸上的不欢迎吓的后退一步,心里疑惑的不行。
“我是来找陈昭的,他不是在这里上班吗?怎么没见着人呢?”
“你是陈昭的什么人?”
“我是他兄弟啊?!他和我玩的最好了,倒是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
陈墨眼神阴沉,不满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到了脸上。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陈昭的声音。
“陈墨,我好像在你那边听见有人提我到名字?是谁来店里了吗?”
陈墨拿起手机,对上陈昭同样疑惑的神情抿了抿唇,瞥了一眼还站在门口打量屋子的男人,对他解释着。
“陈昭哥哥,这边是来了一个人,一进来就喊着你的名字,我看他的样子跟个外面混的痞子一样,就问了两句。”
“唉!你这个小崽子!”西装男人听到陈墨对他的评价,“啧”了一声,指着他走了过来忿忿道。
“你这小孩儿,怎么能这么以貌取人呢?我都说了我是陈昭的兄弟,来这儿是找他来看他的,你怎么还能这么说我呢!”
西装男人和他掰扯,余光看见桌上手机屏幕里陈昭的那张大脸,兴奋说道:
“陈昭,你这货原来在这儿呢!”
与此同时,陈墨也从耳机里听见了陈昭同样兴奋的声音。
“大鱿鱼!原来是你啊!”
大鱿鱼?陈墨挑着眉,抬起眼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顺便抬手摘下耳机放回仓里。
视频里的陈昭看见了陈墨的动作,知道刚才那声没被犹余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大鱿鱼,你怎么来这儿找我了?”
“啧!”犹余顿时拧起眉毛“都跟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不要叫我鱿鱼啦!”
“嘿嘿,谁叫你名字和鱿鱼的发音一样?被这样叫是你命中注定的事情。”
两人隔着手机叙旧,陈墨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他们。
犹余拿着手机和陈昭聊了两句,注意到身边陈墨脸上的阴沉,看他死死盯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手机,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嘴角牵起一抹笑,对陈昭开口道:
“陈昭,你现在跑哪儿去了?怎么是我旁边的这个小孩儿在这里?辞职了?”
“小孩儿?”
“是啊!”犹余故意提高了音量,余光扫着旁边喝闷茶的人“这小孩脾气可着真好!我一进来就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听我说是来找你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当黑社会上来找你要债的了!”
明明是开玩笑打趣似的语气,却被陈墨这个特别在陈昭面前注意形象的小孩儿当真了,立马凑到手机面前开口辩解。
“我才没有!”陈墨瞪了犹余一眼“陈昭哥哥,你别听他胡说,你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算穿上西装也不是正经人!”
“陈昭哥哥~!”犹余扯着嗓子学陈墨,挤眉弄眼的样子让陈墨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唉?”犹余用肩膀抵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兄弟啊?你们这地方的是不是都喜欢我们陈昭这副小白兔模样的人啊?一个个的都感兴趣的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陈墨推搡了他一下,神色不自然:“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