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在!牧辰感受到了吗?
抬起湛蓝清澈的眼眸,沉鱼仰望着牧辰,看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忧郁,沉鱼又“喵”一声。
“少爷,这个月的花费账单,已经发在你邮箱了。”
前排,司机低声的道。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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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牧妈妈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字时,她就有些魔怔了。
时而清醒,时而疯魔。
牧辰没满十八岁,不能作为监护人,送她去医院检查。
牧澧河分给他们的财产、抚养费,在牧辰日复一日的练琴,别墅的流水开支中,早消耗完了。
如今,别墅依然保持着牧澧河和牧妈妈一直生活的原状,连佣人都没换一个,靠得全是牧辰一场场比赛,赢来的奖金……
还没成年的他,已经扛起了别墅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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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辰抱着沉鱼,又坐在了钢琴前。
“鱼鱼乖,陪哥哥弹会儿琴。”揉了揉沉鱼的手,把它放在身旁的钢琴凳上。
淡淡忧郁的清冷少年,一句‘哥哥’,简直是要猫命。
沉鱼立马坐得好好的,蓬松尾巴垂在身后,乖乖的坐着,那双清澈猫眸好像期待的等着牧辰,好像通人性似的。
牧辰便被逗得笑了,又揉揉它的头。
随后,收回主意。
当他的双手落在钢琴上,闭上眼,那淡淡的感觉便变了。
修长的手指宛如拥有了另一种灵性,先在琴键上跃动,把早上,牧澧河演示得钢琴曲从细节处完美复刻。
停顿,拖长,力量滑动……
每一处都和牧澧河演示得一模一样!
房间外,正在钩针绣琴罩的牧妈妈,听着琴音,忽然怅怅抬头。
她望向半掩着的练琴房的门,泪水顺着清瘦脸庞滑落下来。
而沉鱼不懂琴,但是,牧辰的进步她听得出来——
牧妈妈不再打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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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遍,牧辰越发熟练。
在连接处更举重若轻。
第三遍,第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