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林拉着她的衣领，动作缓慢、轻柔，小心翼翼的由肩膀处一点点往下褪。

乔莫连忙伸手护在胸前，小声开口，“季总……”

季博林的动作顿了下，说道，“让我看看。”

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许是乔莫听出了这句话中蕴含的关切，她抓着衣服的力道莫名就松了。

季博林深吸一口气，一点点将她的衣服褪下。

光洁的背上，纱布从右肩处，斜着向下一直缠到左侧肋骨。

像蜿蜒着一条白里透着殷红的蛇。

季博林眉头皱紧，轻轻掀开一点纱布，想看看伤口……

乔莫“嘶”了一声，随后抿紧唇。

“弄疼你了？”

季博林停了动作，温柔的问。

乔莫没说话，轻轻摇头。

他来之前，她还真没觉得有多疼。

可这会儿……

怎么就觉得疼了呢！

季博林又将她的衣服轻轻披上，把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他虚揽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乔莫睫毛颤了下，没有挣扎。

她背上有伤，躺不下，一直侧身又累，这样靠在他怀里……

刚刚好。

屋子里很静，谁都没有说话，有阵阵的风声传进来。

许久，季博林的声音才响起，有些沙哑。

“乔莫，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我？”

“……”乔莫微微怔住，低头不语。

她想过吗？

没有。

她没想任何人。

季博林见她不说话，眸光瞬时暗淡下来。

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所以，连生死都不在乎吗？

在她心里，除了俞逸宸，就没有别的人值得她惦念？

这种为别人而活的人生。

哪还叫人生！

纵使不去看他，乔莫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落寞。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他，让她有点难受。

像是，她让他痛苦了似的。

“下次……”

乔莫的声音很轻，顿了顿，才又开口，“我会想到你。”

季博林蓦得浑身一颤，凝着她，低沉的说道，

“我宁可你不想到我，也不希望你再有下次。”

这句话，震得乔莫的心“咚”的一声。

她双手攥了攥，靠进他怀里。

除了俞先生，还没有人对她说类似的话。

像是……

她有些重要。

许久，乔莫低声问，“你怎么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