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不死,他俩就头上有金箍。
“该给的都给,别妄想私藏,命重要!只要娘娘还活着,咱们就还有活路。别彻底恶了皇帝,到时候咱们指不定就暴毙了!”
“嘶……不至于吧!”
“不至于?你昨儿个没听到皇帝说什么吗?文官要处死咱俩,皇帝怕娘娘伤心,想赐咱们白绫和毒酒!在一个手握重兵的皇帝面前,咱俩屁都不是!老实听话!收敛起来。回头出去,咱们也是官老爷了。”
“伯爷可是超品。”
“屁的伯爷,你看看勋贵认你不?咱们是外戚!懂啥是外戚不?”张延龄不停的推搡自己这个蠢弟弟的脑袋,真想砸开看看是不是核桃?
不长脑的东西!
“行了知道了,我的钱啊!”
张鹤龄哭哭啼啼,爹死的时候都没有他哭得这般伤心。
“别哭了!”张延龄瘪了瘪嘴,没好气的说。
“呜呜……钱啊!”
“靠!我……我他娘也哭了!哇!”
肃杀的京城大街上,兵丁在巡逻,听到这般哭喊,不由得古怪起来:“这是哪家的老爷的家人?他家老爷犯事被拿了?怎么跟死了爹娘一样惨。”
“更惨,听得我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边侧的同僚眼眶红红的,“今冬是冷透了,不知道要死多少老爷。”
“哼!活该!谁让他们想着造反的?行了,少废话,巡街!”
“唉,大冷天的。都怪那两个国舅,好端端的造什么反呐!”
顶着寒风,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抓紧离开这个街区。
“公告!公告!”
“上边写了什么?”
“两位国舅,虽然遭人陷害,但治家不严,有失国体,特此褫夺爵位,贬为营口县令和县丞,限明年五月之前,赴辽东都司就职。哎呀,这一次通宁逆的主儿,可惨了!两个国舅尚且只是被陷害,就被褫夺爵位了,更何况通逆的家伙!这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数万人啊!”
“大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