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以训黑着脸看着下边。
“放他们去。”伦以谅拍了拍是伦以训的肩膀,“既然拦不住就不用拦了,陛下自会处置。”
“可是明知山有虎……”
“陛下常言道:人及成年,一切言行举止,都是对自己人生的负责。我们已经劝了,但好言难劝该死鬼,他们要去闹腾就随他们。等到事情结束,给他们谋个好地方流放,省得过去就死了。”
伦以谅摇了摇头。
虽然他也看不惯朱厚照今天的掀桌行为,但也正如他所言,这些都是规矩。
现在囤积居奇,若是朝廷不动作,来日就是祸国殃民,历朝历代都厌恶商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富不仁,就是他们最大的罪孽。
“罢了,走吧。”伦以训跟着兄长离开。
一看国子监祭酒走了,这群人就咋呼了起来:“走!叩阙!”
群情激奋的人冲出了国子监,一路冲到了皇宫之外。
“我们要见陛下!”
“陛下!不可放纵害民啊!还请收回成命!”
“陛下!!!”
不远处,一座茶楼中,谢迁端着茶杯,看着下边闹腾的生员,微微皱眉。
“一个北方国子监来的士子都没有吗?”
“确实不曾见到。全是南方士子。”
“……”
谢迁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国子监里的士子,相当一部分人都是脑袋热血的少年。
可是这一次,只有南京国子监的士子跑出来叩阙,这明显就不对劲。
北京国子监的士子,难道害怕了?还是说,已经被炮制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