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家也陆续北迁了,他的利益逐渐迁到北方,也就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为南方说话了。
因此,朱厚照不管做什么,他都装聋作哑了快一年。
直到今年夏天,阮平波干的事情,实在太大了。
“安南,接下来三年内,恢复不了元气了。”梁储淡淡的开口,“若是要出兵,此时正是好时候。”
朱厚照闻言却摇了摇头:“此时出兵,只会让安南上下同仇敌忾,不宜用兵。”
“可是陛下……安南之后能提供粮食吗?”石珤再问。
他很着急。
三千万石、两千万石,这估计是安南不知几代人的积累啊!
都让阮平波捞走了?
这是大盗啊!
“不好说,但安南撒谷子就能涨粮食,无非产量多寡的问题,只要保证安南内乱一段时间,每年运回个五百万石应该不是个问题,还能顺道消解安南境内人口,留待以后出兵减少抵抗。”
朱厚照淡淡出声,石珤很失望。
“陛下,若是想要粮食,臣以为或许开市舶司最快。”梁储趁机提出建议。
朱厚照摇了摇头:“朕问你,粮食好,还是金银香料好?”
“这……”梁储一句话被堵死。
“或许可以设置缴税门槛,命海商入港以粮食上税?”毛澄赶紧出言。
他也支持开海的。
朱厚照呵呵:“那么朕命人从临近州府运粮过来,每多卖你两成,正好比你从南洋运米粮回来的运费、折损、消耗还少一厘,你选哪个?要知道,海上风浪这么大,万一来一场飓风,如果不是运回高价值物品,你指望粮食能赚钱?”
“这……”毛澄被噎住了。
确实如此,海运一直都不是很保险的。
“在没有足够的航运条件解决粮食远洋的损失前,朕是不会答应市舶司开埠的。”朱厚照摇了摇头,“眼下,阮平波还能贯彻朕的意志,用瓷器、丝绸去换取粮食。
但如果开埠,商贾竞价,外商入市,必定挑选价格更低的厂商下单。那么对于国营,是会造成很大的压力。国营贵是贵,但要养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