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突然下令,要推行直隶省的义务教育令,并且还说过段时间公示课纲。”林庭?神情凝重,“诸位阁老,可有接到命令?还是说,这只是直隶省的内部公文?”
小主,
“不曾。”杨廷和摇了摇头,其他四辅则是沉默了。
“来人!立刻前往刑部和都察院,问陛下到底有没有来新的命令,还有哪些士子,怎么处置?”
杨廷和刚说完,张品走了进来:“阁老们不必着急,群臣想知道的处置,这不就来了。”
“……”张品进来,众人噤声。
“臣等候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既然诸卿都在劝,那朕也得纳。”
张品看着杨廷和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也没过多感受,只是觉得高兴太早:“但,主犯用此举挑唆冲驾,大不敬,极其恶劣,稍有不慎,将会酿成刺王杀驾之大案,届时当无辜株连惨死多少人?
所以本次冲撞之人,不论主从,悉数流放北山都司极北兵站。
主犯和从犯三族,六代不仕,遇赦不赦,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内阁群臣脸都绿了。
张品继续淡淡说:“朕三令五申多少次,都要按照规章办事。
遇到一点不顺心的,就跑来闹腾?闹腾能解决事情?
还有,太祖就有令,生员勿言朝事,都忘了?
今日若不是朕心善,冲驾之人,已经人头落地了,岂有能言事机会?
通知下去,有事可以上书,可以密奏,但别闹。
这天下是谁闹谁有理?还是谁哭有糖吃?
如果人人闹,人人哭,那这朝政还能运转下去吗?
诸葛武侯曾言: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功是功,过是过。
更何况江南籍士绅,勾结宁王余孽,甚至买凶刺杀朕之要案还未了却,今日跑来闹事,莫不是心中有鬼?
着令江彬,严查涉案生员及其幕后之人,莫要放过其中恶人。
此为判例,日后再有生员聚众闹事,如此例。
主犯从犯皆流放边区,为国戍边,三族六代不仕,遇赦不赦。
钦此。”
这篇诏书,是没有用辞藻写的,都是朱厚照个人的话,直白了当。
而且,闹事的时间点,明显不对劲。
皇帝上次“遇刺”事情没结束,结果下边就闹生员冲驾。
到底是他们心里有鬼,还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这背后可就要两说了。
“诸位,领旨,昭行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