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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放我出去!”
南京的天牢,一片哀哉,挣扎。
一个老头,抱着劳烦铁木栏,怒吼着。
“昏君!你不得好死!我等为了你朱家天下,拼死拼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么对付我们这些功臣的?江南完了!大明也完了!你是罪人!罪人啊!”
“行了,别吵了。”
与他同牢的青年,掀开被子,翻了个白眼说:“你是受到了叶氏牵连,罪不至死。”
“更为痘氏,流放北疆,数代不仕,这种事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老头破口大骂。
眼中尽是绝望。
朱厚照是兴大案。
一连几年,多少大案下来了?
他眼睁睁看着下边的人一步步退让,然后被皇帝一点点挤压,但皇帝就是得寸进尺,毫不满足。
“这个狗皇帝,早晚要死在南京!”
“别想了!北方的军队南下了,当兵的都是些北人,从来没有南人当值,防得就是你们这些人。”
这个青年呵呵一笑。
“你难道不是江南人?”
“屁的江南人,老子是苗人!”这个青年呵呵一笑,“南京这边关的可不止你们这些汉人,还有西南造反的苗人土司。老子杨胜春,跟播州的那个杨相算本家。你叫什么?”
“谢无意。”老头儿堵着一口气,随意的说。
他是没啥心情了。
这辈子毁了也就算了,朱厚照还严酷的清算后代,要将不听话的彻底打死,这就说不过去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祸不及家人啊!
不过杨胜春却不在意,只是随意的拉了一下被子嘿嘿说道:“要说你们这些汉人也是有趣,明明是一家人,偏生闹得你死我活。
不过,朱皇帝杀性也没那么大,我这种造反的土司,他都能让我活着,给我判了一个秋后流放北山都司,话说北山都司算那里?上万里没?”
“从南京北上,一万两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