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真当他们是死了吗?
宗藩在大明是被限制得死死的,但对于土司而言,他们应该也和自己差不多,闹起来皇帝也得警惕一二。
于是,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咳咳,我觉得吧,抵押也不是不行。但总得多点吧。”
“就是啊!最近府库里听说有不少开国时候留下的铳,金先生想个法子卖给我们。我们就用地押了,到时候打下三宣六慰,我们也不当什么国主国君,我们都是大明册封的世袭土司,永镇缅甸就是我们的职能!”
“没错!金先生,粮食也来一点,我家的地……不,连着祖坟,我也典了!等之后发达了,我再请大法师来移坟!”
沐绍勋就这么静静看着手下的土司们争先恐后的卖祖业。
他们不仅仅是被吓到了,而是很清楚如果不孤注一掷,那就要出事了。
“对了,金先生,你收奴隶吗?我将我全家和子弟,还有领地内所有在籍臣民全部典给银行!用你们汉人的话就是——不成功,就成仁!”
“我也典!奶奶的!这一次,破釜沉舟,搏一个大发的!”
汹汹之言,沸沸而动。
金广威笑道:“当奴隶就不必了,失败了也可以退回来当良民。”
“不!必须赌这一把!不然狠不下心,下边打起来不够狠!”这群人摇了摇头,必须这么做。
不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下边,如果不能在西边打赢,到时候回来肯定会被一下削废掉。
家传基业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历,是什么族裔,都很清楚基业丢了,下场会有多惨。
他们也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不能栓上所有反对派,任由他们在后边拖后腿,那你还想打仗?
不拖后腿都谢天谢地。
所以,这个时候,更是需要有更强的力量介入。
大明的四海钱庄,背后五十万兵马,足够压住这群反对派。
到时候他们临阵斩杀几个,彻底收拢话语权,才能杀出去。
金广威眯着眼睛:“诸位可是认真的?在下赎买奴隶,更多是为了编户齐民。所以只需要……”
“没事!就按奴隶签!一个人,按照市价咱们来买卖!不过有一个要求,如果最后失败了,女人和孩子也都留给你们,逃回来的一律按逃奴算!任打任杀!”
沐绍勋麻木听着这群人和金广威讨价还价。
要说狠,他们是真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