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联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瓦解的。
这是隐患。
费宏听话的时候,这个就是无伤大雅。
不听话,那就别怪用这个秋后算账了。
费宏等于被皇帝拴起来了,大理寺依旧在陛下掌握之下。
太可怕了!
杨廷和清了清嗓子,压制了混乱局面,让人将自称“罪人”的朱拱栿先拘着,等候发落,然后将道路恢复正常,让人离散,在请人将杨一清接进来。
“应宁公!”杨廷和神情严肃的看着杨一清,“这是为何?”
“孩子知道陛下的好心,但还是感觉到心力交瘁,不想继续煎熬了。”
杨一清淡淡地将关系撇清。
“那你就这般胡闹!?”
杨廷和可没有惯着。
“我已经致仕退休,还不曾有子嗣。陛下送来的拱栿,本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是寄予厚望。”杨一清微微一笑。
“可是……此事你只怕会……”
“倘若陛下要除了拱栿,岂能将之埋名潜藏,然后送来我这边悉心教导?要知道,这孩子,未来可是要去科举的。”
杨一清的话,让杨廷和一愣。
只是,不管怎么推导,朱厚照这边送人来杨一清这里,明显就不对劲啊!
朱厚照落子,大事向来有章法,除非——朱拱栿现在已经成了闲棋。
用与不用,都无所谓了。
但不管如何,朱拱栿的身份,宁庶人第三子,宁庶人唯一活下来的儿子,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也不知道宫里的皇帝会怎么安排。
就在杨廷和思考的时候,少监张德带着兵士出现,然后对朱拱栿说:“陛下有令,既然你要归嗣宁王,那朕就成全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宁庶人,拘于凤阳高墙,你可有异议?”
“罪人,无异议。”
朱拱栿作揖,摇了摇头。
“好。”张德点了点头,让人直接带走,然后当众拉来囚车,直接拉往凤阳。
皇帝也不出来见一面,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毕竟,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