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朝鲜摁不住逃民,朝鲜两班贵族,都会被贬为奴隶。
大明天子,金口玉言,绝不姑息。”
沈贞要走,立刻就被李怿拉住袖子:“整!咱们整!谁反对,我杀谁!贞之,贞之啊!你可是左议政……领议政中风了,现在也不能察事,你就是咱们朝鲜的领议政了!
你在大明经年,伴驾皇帝陛下左右,一定深知大明国策!
朝鲜上下,全系贞之汝身啊!”
“大王!!!”郑云鹤跳脚,指着沈贞喝道,“此獠才是奸贼!卖国求荣的奸贼!贪酷功名!当杀啊!”
沈贞听得呵呵,直接抽了袖子,摇晃着节杖看着郑云鹤:“贪酷功名?卖国求荣?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吾乃大明礼部郎中!区区朝鲜,不过大明一省之地,边鄙小国,物产不丰,酷寒难耐。
既没有大明东北的万里平原,也没有大明关内的物华天宝!
倘若不是我沈氏发迹于此,还顾念一点乡土之情。
就我正四品大明官员的身份,就能内迁家族入关享福!
我在朝鲜为官,一年收入,不过区区百十两银子。
这还是要通过横征暴敛,上下其手的各种肮脏作为才有的收入!
可在大明一月便是我一年收入。
我出行,并辔车马,进出官邸常见虹光,脚踏之地,春不见泥、夏不见泞、秋不见尘、冬不见冰。
城中山水如画,人人华服,就连逃亡大明关内任何一个城市的朝鲜人,他们哪怕从事最低贱的力役,一月所得,便是在朝鲜一年所获。
只要身上没有任何罪责,子孙人人可以入学读书。
京城之地,每三日,都会有一个翰林大儒入那学校,教导孩童。
大明为官科举,人人都有机会!
见过天朝之地,朝鲜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祖宗葬于此,还剩下什么了?”
“你……你……”郑云鹤被怼得说不上话,“你们这些勋旧,不都以贩卖百姓赚取那不义之财!”
沈贞一甩袖子冷斥:“在大明为官,直系三代亲属不可从商,一旦被查出,一次贬官,两次贬吏,三次除籍。
大明任何生意都要上税,在朝鲜被卖过去的人,可不是你以为的沦为奴隶。
大明有严苛的劳务输入公司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