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这才见到了哥哥高掇,也参与了缅甸的一系列战争。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才发现,当初在京中的热血上头多愚蠢,真正的战场,那是多么的凶恶。
高拱活了下来,只因为他有一个在缅甸因为战功而升迁知州的二哥,所以他有重甲,有足够的医药,可是更多与他一起训练的袍泽,一张张笑脸就这么死在了各种各样的疾病之中。
他求过二哥,但二哥明确告诉他,那些与他一起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只是本地的土司家奴!
他们天然就要为了土司的家业赴死,而土司答应会保证他们的家人能过上好日子。
但这种好日子在高拱看来很绝望,因为土司会将他们的妻儿送给其他从奴隶堆里爬起来的活人,他们的父母有可能会因为一场干旱而弄不到水,而活活渴死。
甚至某一天大雨落地,泥石流落下,直接吞没一座又一座新开发的屋舍。
至于他这个二哥,他手头有点兵,但汉人在缅甸是少数民族,绝大部分集中在城镇之中。
他虽然名为知州,但权利伸张不出去!
并且他的任务是筑路,是维系大明的边疆道路安全,只要土司不跑来他维系的道路上肆虐,那他就不可能插手土司与外界的战争成果。
从那个时候开始,高拱就变了。
不再执着和热衷于打仗,退役之后,只是按照律令拿了缅甸都司的汉人籍贯,然后就开始在各地行走,帮助他人。
短短两年,他苍老了十几岁。
人黑了,模样也变了,心态也变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一个执着于让更多海外“奴隶”们改变自己的认知。
在大明,天子公开宣布不要奴隶了。而他也确实在做,尽可能的给人开智。
但大明之外的土地呢?
几个人等待着办理证件,高拱跟范爵士说着他在缅甸的见闻和做法。
范爵士笑呵呵的说:“没错,天赋人权!这个我也赞同。但血统是高贵的,否则没有荣耀,如何引导人传承国家呢?
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少数的精英,剩下的都不过是乌合之众。”
高拱微微皱眉。
这个家伙,果然是一派泰西人的嘴脸。
“在大明,人定胜天。但只是苍生多思虑,才需要一位首领。圣君出则河清海晏,昏君出则国生妖孽。天命在则青,天命不再当灭。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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