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黎椅打着哈欠上来,左右看了看也变得陌生的臣子,心头忍不住咯噔一下。
玩大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让徐质漠的势力衰颓成这样?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范坨扯着嗓子叫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一个官员站出来:“启奏陛下,自这三个月来,臣等接连剪除莫登庸收买与安插在朝中之细作,以上便是臣等剪除之名单。”
“启奏陛下,莫登庸所部三个月前,应丞相举荐之士子阮斧引导,攻入西都境内,劫掠而还,经查,阮斧及其子孙,奔逃莫登庸部,以至于走漏了高平一代边防图,导致西都糜烂,此事应当严惩。”
“陛下……”
发难开始了!
黎椅面色凝重的看着下边几乎一边倒的声讨,哪里不知道如果现在他点头,徐质漠就得倒台,而倒台之后整个国家将有可能从他手中失去控制!
这……这个徐质漠!未免也太废物了吧!
这么快就倒了?
他的本事呢?他不是可以随意的变出几千兵马的吗?
但很可惜,徐质漠早就想清楚了,他这一路的成功,都是有一只北方的手在抬举他,让他猛地一下窜上高位。
他是有本事,但说到底,安南只是一省的面积,真正遇到几十个省卷出来的大明精英们,他的能力也只是中等偏下水准。
州郡之才,撑不起王佐之名。
所以,这三个月,他基本上都在想办法将自己的手下送走,送去大明,而没有对范坨他们进行反抗。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的心死了。
安南救不活了,安南百姓也被大明从根子上换种了。
他曾经想要帮助的安南人,都他娘的跑广南和老挝去了,现在生活在安南境内的,不是汉人汉商、就是某些世家、军头的农奴。
农奴的日子,也不见得很差,毕竟现在人地矛盾不在,除了更北方在打仗,剩下的地方都有大明仁义会在操持,军头们也都深度绑定港币,在圳南半岛有公寓,一家老小早就迁到香港去了。
他们还在安南混的原因也很简单,为了捞更多的油水!
自从北方的大明开始改变,对安南的渗透可以说是全面且精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