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内特父亲拎着一瓶酒推门走进他自己的卧室。
破天荒的,他今天下午钓上来了一条大鱼,这条鱼足够他们父子两个吃上三天!
而另一间卧室里,内特早已经在父亲出门的时间里给行李打包。
怕被父亲发现,他甚至不敢用箱子,而是找了一块粗布铺开,将自己的东西打成一个包袱。
内特坐在床上,手中紧紧抓着那封从父亲卧室偷出来的…母亲的信。
三十分钟…一个小时…
内特悄悄走到父亲卧室门外,支起耳朵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鼾声。
他心下大喜!
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房间,将信纸叠好,放在口袋里,将包袱背在身上。
轻轻推开房门,离开了“家”。
他没有属于自己的马,如果徒步去找母亲,无疑是绕远路。
所以他早就想好对策,他打算走水路,直接把父亲钓鱼时用的小船划走,这样一来,他连追都追不上自己了。
内特心中窃喜,脚上步伐都快了些许,隐约带着几分欢快。
从房子后门离开,跑到岸边,将包袱先扔进船斗里,然后把船推进水里,自己再跳上去。
这还是小时候…父亲教他的。
那时候,母亲也在…
内特抬头望天,只觉得今夜的月亮特别圆,一如那时,父亲母亲都在身边,一家团圆。
内特有些犹豫了。
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时候就留父亲一个人,他会伤心吗?
他会怪我吗?
一定会觉得我跟母亲一样,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吧。
母亲…
想到这里,内特从口袋里摸出信纸,借着月光,看着属于母亲的字迹,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抚摸,就像是在摸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