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看密信,固然是我之过错,可乔峰身为契丹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让他继续担任帮主,如何能令丐帮上下心悦诚服?”
康敏说着,不着痕迹地瞥了全冠清一眼,那眼神交汇之间,似有千言万语,又仿若在暗中传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信号。
“大哥是不是契丹人,暂且按下不表,眼下的关键在于你偷看密信一事。”
上官子恒剑眉一挑,并未顺着康敏的话头往下说,而是紧紧揪住她这一疏漏之处,步步紧逼。
“试想,倘若我是马副帮主,面对这等事关丐帮兴衰存亡的重要信件,必定会慎之又慎,妥善保存,绝不会轻易告知他人。哪怕是自己同床共枕的结发妻子,在这等机密大事面前,也未必会透露半分。如此一来,我大哥又怎会知晓这封密信的存在,还平白无故生出抢夺之心?”
“马副帮主为人正直,行事谨慎,断然不会主动将此事告知他人。时至今日,丐帮上下,唯有徐长老、你以及全冠清知晓这封信的内情。徐长老是在马副帮主逝世之后,才偶然得知此信,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倘若马副帮主真是我大哥所杀,他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上官子恒目光如炬,言辞犀利,直击要害。
“局势已然明朗,全冠清与马副帮主的交情,远未到可以托付这等机密信件的程度。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上官子恒微微顿了顿,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康敏,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马夫人你与我大哥合谋,窃取密信!” 上官子恒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你胡说!我怎会与乔峰密谋?若是如此,我又何必费尽心机拆穿他?”
康敏听到此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心中暗自腹诽:原来不过是个信口胡诌的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花样?
“就是,哪里来的混账小子,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全冠清见康敏反驳,也赶忙出声帮腔,妄图混淆视听,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
“二弟,我绝不可能与马夫人密谋,更莫说杀害马大哥,这其中定有误会!” 乔峰亦是眉头紧锁,满脸无奈地反驳道。
他心中叫苦不迭,这事儿怎么越说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