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这些年在少林潜心钻研，可有见过一个扫地的老僧？” 上官子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试探性地问道。

“老僧？扫地的？” 萧远山微微仰头，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少林寺中扫地的僧人确有几个，可我还真没特别留意过有个什么特别的老僧。不过，倒是有个同样身着黑袍、时常在藏书阁出没的神秘人，我与他偶遇过几次，彼此间都心存试探之意。只是顾忌在少林重地，一旦闹出太大动静，定会引来众多僧人，所以每次交手，皆是浅尝辄止。但不得不说，那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说到此处，萧远山眼中闪过一丝回味之色，想当初，与那黑袍人虽多次暗中较量，却并非敌对关系，反倒因同是偷学武功之人，境遇相似，而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就连那一身黑袍造型，都如出一辙。

“怎么说呢，伯父，” 上官子恒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萧远山，字斟句酌地说道，“您有没有想过，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人就像一个隐匿在暗处的幽灵，默默注视着您，而您却从未察觉分毫？”

“你是说，有一个老僧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与那黑袍人，而我们竟浑然不觉？”

萧远山闻言，先是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仿若那老僧此刻就隐匿在附近。

可转瞬之间，他又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笃定之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闯荡江湖这些年，虽说近些年因修炼武功出了岔子，实力停滞不前，但眼界还在。早些年，为了追查当年之事，线索全无之时，我也曾在江湖上四处奔走，结识过不少强者。就说那无量山缥缈峰灵鹫宫的天山童姥，武功高深莫测，令人望而生畏；还有西夏皇宫中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那位神秘高手；更有那位传说中逍遥派的掌门，虽说我未曾有幸得见，但江湖传闻，其武功已然超凡入圣。这些人，实力固然比我强些，却也强得有限。依我之见，这江湖之中，断不可能存在如此能隐匿行踪、让我毫无察觉的绝世高手。”

萧远山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他深信自己的判断，毕竟多年的江湖阅历摆在那儿，又怎会轻易相信世间有这般超乎想象的存在？

乔峰说道：“爹，上官兄弟既然如此说，或许真有其事。”

萧远山说道：“峰儿，为父并非不信，只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上官子恒说道：“伯父，我并非有意危言耸听，只是这老僧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