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泉单膝跪在地上,将余惜抱在怀里,见她眉头紧皱,心中竟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却来不及去深思这种情绪的源头。

余惜淹没在痛苦的汪洋里,自发地去寻找令她舒服的感觉,于是她头不自觉往聂泉怀里钻了钻,四肢收拢,像是要把自己圈起来。

聂泉胸口的心跳剧烈跳动着,面庞升起一阵热意。

他颤了几下眼睫,低垂着看向怀里的人,手下意识抬了起来想给她擦汗,却被突然出现的月盈打断。

“姑娘!”

月盈扑过来,掏出手帕给余惜擦了擦汗。

聂泉惊觉自己的意图,差点儿松开手将人丢了出去。

月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聂少爷,我家姑娘情况不容乐观,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聂泉内心慌乱,一叠声应着:

“好,好,找大夫,找大夫。”

月盈觉得他更加奇怪了,心里想着等见到世子了,需不需要报告一下。

月盈说:“还得麻烦您抱小姐离开。”

聂泉暗自平定呼吸,点了下头。

他将剑别在腰间后,便弯腰去抱余惜。

手在碰到她腰的时候顿了顿,随后没有停滞地抱了上去。

一路上,聂泉尽量目不斜视,手即使酸麻也规矩地放着没有乱动。

三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别庄,聂泉去找了大夫,月盈服侍姑娘喝完药后便出去做饭了。

聂泉抱着剑神思不属地站在门口,仿佛一个门神。

月盈时不时看见,心中开始怀疑起聂少爷能不能肩负好保护她和姑娘的责任。

不过她也不敢直接问,只是在心里默默腹诽。

聂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给余惜请大夫后,他感觉自己也需要看一下大夫。

不然为什么他的心跳一下午都十分不规律地剧烈跳动,脉搏也有些乱,甚至一看到余惜,他就有种欣喜与慌乱并存的复杂情绪。

聂泉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暗道自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