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学为什么要恐吓郑纱栗?”

余惜微笑:“我并没有恐吓她。”

车珉清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是吗?可是有54名同学作证,你拿着刀抵在郑纱栗的脖子上,没过多久她就惊恐地离开了现场。”

“余同学,还要说你没有实施恐吓行为吗?”

他眼睫微抬,姿态像是一个恪守规章的审判者,气势有些压迫。

余惜说:“我不知道会长是如何这么快统计了如此多的证人人数,也不知道会长如何判断证据的有效性。”

“单凭站在离我有100米远的人,对我带有偏见性的说辞,恐怕无法证明我恐吓了郑纱栗。”

车珉清皱眉,心里生起厌恶。

贫民窟出来的家伙总是这么斤斤计较,咄咄逼人的嘴脸令人恶心。

可车珉清尽管再不喜,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眉宇微微下压,显出心情的不畅,但如果不是观察仔细,是绝对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的。

“不管如何,余同学将刀抵在郑纱栗脖子上,总归是不争的事实,眼见总不能为虚了吧。”

余惜抬头,望着办公桌后居高临下的学生会长,忽地轻笑一声,抬头说:

“不对。”

车珉清差点儿捏断手中的笔,声音僵硬:“哦?”

在他眼里,余惜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些该死的臭虫。

“我和郑纱栗只是闹着玩而已。”

车珉清不禁冷嗤一声。

若是让刚才那些学生看见,怕是会觉得心里向来平易近人、公正廉明的会长颠覆了在他们心里的形象了吧。

车珉清双手交握,看着她说:

“你是如此的没有教养。”

“你的父母简直糟糕透了。”

他的语气有种摧人心脾般的冷淡,那么傲慢,那么高高在上。

若是原主在这里,恐怕已经被讽刺贬低得想出门就跳楼自杀了吧。

余惜的周身好似早已建立起了一层厚厚的防御罩,对这些刻薄中伤的话语全都排斥在外。

“我言尽于此,会长。”

余惜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直接拉开门走出去,走到门口后,她回头,语气似有挑衅:

“会长若想整治我的话,就尽管去找郑纱栗吧,我是她的好朋友,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话落,她话锋一转:

“当然,我相信会长,一定是一个规清廉的决策者,绝对不会以公报私的。”

余惜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了车珉清。

他看着桌面上的记录本,上面只有黑笔划过的一团乱码,显示出他刚刚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车珉清抬手撕掉这一页,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余惜,规则的破坏者。

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