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深深的厌恶与嫌弃。
余惜冷漠别开眼,本也没指望这个佛口蛇心的家伙救她。
车珉清见余惜丝毫没有向他求助的意图,心里莫名涌现微弱怒气。
果真是…自甘堕落、不知廉耻吗?
看她身上那个男人穿的衣服就知道,非富即贵。
所以余惜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勾引对方在洗手间搞起来了?
车珉清恶意地猜想着。
他看着她,心里想:
可真下贱啊…
是他看走了眼,他还以为她多坚强不屈呢。
想来白天的那句话果真只是随意讽刺他罢了,哪里是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他竟然还期待她了解他的虚有其表。
车珉清心烦意乱地别开眼,脚尖调转,准备离开。
余惜却忽然开口:“会长应该不想名声被毁吧?”
车珉清冷漠地转头瞧着她,眸带憎恶。
余惜视若无睹道:“如果不想明天学校里到处都传会长对学生见死不救的新闻,会长还是对我搭把手吧。”
“毕竟我现在遇到了变态,很是无奈呢。”
车珉清凉薄地扯着嘴角,声音讥讽:
“无奈?享受才对吧。”
“况且你的威胁,我会怕吗?”
“你不怕我拍下你这副不知廉耻的荡妇模样传到网上吗?”
“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一定会是你。”
这简直就是车珉清第一次在人前,在公众场合,这样没有礼貌而又肆意恶劣地诋毁一个人。
但面对骗了他的余惜,车珉清很难维持住风度。
余惜皱眉:“你没看到是他强迫我吗?”
车珉清随意打量一眼,语气没什么变化:“是吗?”
夏昭在车珉清出声的那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继兄弟,每次见面都是冷漠以对,稍有冲突便剑拔弩张。
因而夏昭当起了鹌鹑,不曾抬头加入余惜和车珉清的对话。
不然被车珉清逮到把柄,他的家族继承权毫无疑问会被削弱。
余惜感受到夏昭略有些紧张的心跳和停滞的动作,忽然想起他和车珉清的关系,因而也不再顾忌,用力将身上装死的人推开,并赏了他一个巴掌。
夏昭暗自顶腮,心里对余惜的征服欲越发浓烈。
迟早玩死她。
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那道令他厌恶至极的声音。
“夏昭。”
夏昭本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车珉清的声音却一瞬间把他拉回到现实。
他狠狠皱眉,真是该死。
人没吃到,偏还碰上了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