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娜呢?!现在还不回来!是死那儿了吗?!”
有人自告奋勇:“我…我去找她。”
郑纱栗吼着:“还不快去!”
房间里,余惜一进来后便去摸灯的开关,但发现这个房间的电早就被断了。
随后不久,她听到了夏昭的声音,但她并没有应声。
余惜贴在门边,脱下脚上的马丁靴,从里面拿出匕首,随后轻手轻脚地摸索前进。
隐隐约约,她听到了剧烈而急促的喘息声,粗而哑,十分隐忍,仿佛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余惜提着匕首朝声源地谨慎地靠近,走出视野盲区后,男人的声音更加明显了,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一些粗鄙不堪的话。
余惜躲在拐角处静默了一刻,发现那个男人明显神志不清,而且一直躺在地上翻滚,时不时发出咆哮式的嘶吼,一副备受折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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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大着胆子开了手机的一点儿亮光,非常迅速地往前面照了一下,余惜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影位置。
她熄灭手机,手心里冒了些汗,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见那个男人始终没反应,就知道对方淹没在痛苦的意识汪洋里,没有发现刚刚的光线异常。
余惜不再犹豫,穿了棉袜的脚踩在地上,缓慢却笃定,没发出令人察觉的声响。
黑暗的环境下,余惜却觉得此刻眼前的视野十分清晰。
一个对危险来临毫无察觉的男人,正躺在她的脚下。
郑纱栗打的什么算盘,实在是简单,却又恶毒至极。
这无疑是她找来要毁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男人明显没有作案的能力,那么现在…
我为刀俎,他为鱼肉。
“唔!!唔!!”
男人混乱的意识被手腕和脚腕上的剧痛冲破几分,他剧烈地挣扎,可嘴上的手像一个铁罩一样,让他连痛叫都做不到。
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儿。
仅仅几秒,男人的手筋脚筋被全部挑断。
余惜松开手,拿匕首对准他的脖子。
不等她开口问话,一股尿骚味儿便很快袭来。
余惜蹙眉,起身站远了些。
“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脖颈也割断。”
原本难以控制的du瘾在此刻也起不了控制他意识的作用了,强烈的恐惧让他神智清醒不已,这大概是他吸粉以来最清醒的时刻,不用遭受du瘾的折磨,可他却宁愿不要这样清醒的时候。
“有…有人,在地下赌场找到我,说让我上一个女人,事成后会给我很多钱。”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根本没多想就接受了…”
就算多想,以他早就被du品控制的糨糊脑子,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比起其他任何陷阱和危险,明显是当下万蚁噬心般的du瘾更让他难以接受。
可现在他才发现错了,如果有什么比du瘾犯了更可怕,那一定是死亡的威胁。
“我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找你的人是不是瘦瘦小小,戴着一副眼镜?”
男人连连点头:“是是是!”
“那你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男人哭喊着说:“没了,没了。”
余惜说:“那好。”
男人瞪大眼:“你,你肯放过我了?”
余惜点头:“肯。”
“不过得收了你的眼睛和舌头。”
…
郑纱栗担心叫不来朴迅羽,便找人告诉他,她知道一些关于崔东函的秘密,如果他不来,他永远别想知道。
于是朴迅羽来了,在楼梯转角正好碰上了夏昭。
夏昭往下冲的脚步一顿,没多犹豫就叫住了朴迅羽。
“朴少,帮我个忙。”
朴迅羽一顿,漫不经心地笑着:“没空。”
夏昭不知道余惜和朴迅羽的交集,自然不知道朴迅羽在知道他要救余惜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们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性子,他和朴迅羽之间更是没什么交情。
但现在的事迫在眉睫,他一时没想出别的更迅速的解决办法,便脑子一热甩出筹码:“如果我继承车家,我愿意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只要你帮我这一个忙。”
这像是在画大饼。
更何况人尽皆知,车珉清是正统继承人,已经参与公司决策,而夏昭仍旧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没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