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上哒哒滴着血,朴迅羽面容带笑地将球杆放在刘湘南的后脑勺上,问:“你说,如果在这里开一个洞,你还能不能活?”
刘湘南气绝一般意识涣散,闻言她还是挣扎地摇头,只是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
朴迅羽故作惊讶:“你不回应就代表肯定喽?”
朴迅羽挪动着球杆,像是在找合适的下手位置,自顾自问:“能活吗?”
刘湘南无声流泪,只能发出濒死前令人心惊的哀鸣声。
朴迅羽勾唇。
猛地举起球杆,作势朝她的后脑勺砸去。
刘湘南目眦欲裂,瞳孔骤缩,随后眼白一翻,心悸吓死过去。
朴迅羽收手,球杆离她的后脑勺距离不过一寸。
见人晕死过去,朴迅羽随意丢了手里的球杆。
“另外三个,腿一律打断,丢去汉林洞,就说…”
“深夜飙车,全都…死绝了~”
朴迅羽有些兴奋地说着,杀人像是杀游戏里的小人般轻松玩味。
“至于这个,”朴迅羽声音陡然一沉,看着像死狗一样的刘湘南,“送去她爸妈门口,让他们也反省反省,怎么生养出的畜牲玩意儿。”
小主,
两个黑衣人后背层层冷汗,深鞠躬表示知道了。
余惜的腿被又冰又脏的湖水感染的厉害,需要定时换药。
一个身形高挑、穿着白大褂,包裹严实的男人推着装了药的推车,无声走进病房。
病房里做了通风处理,光线暗淡的空间里只有仪器嘀嗒的声音。
男人走到病床边,掀开床尾被子的一角,被子下便露出余惜裸露纤细的小腿。
男人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仔细而轻巧地观察着她腿上的伤势,像在研习一道课题一样冷静认真。
看完后他将被子恢复原状,并把被子的一角掖好,然后抬头,看向少女苍白的脸。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吃了很多苦呢。”
他从白大褂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写道:
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还有我。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写下这样温情的话,男人却眉目淡然,始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厌世模样,琥珀色的眸子冰冷无瑕。
门外护士站,一个女护士四处着急地找自己的推车,却怎么都没找到。
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会…
她只是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就不见了,难道是有病人和她玩恶作剧吗。
她气鼓鼓地重新去配了药,推着推车去病房。
推开门,赫然看见自己早已失踪的推车在病床边。
她立马冲过去,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
而病床上的少女更不可能醒过来自己把推车推过来了。
女护士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自己是不是撞见了什么灵异事件,匆匆给人换完药,就离开了。
回到那栋别墅,已经傍晚。
崔东函摘下脸上的口罩随手丢进垃圾桶。
头顶上方忽然传出一道声音:
“难得见你出去。”
崔东函抬头,皱眉。
西装革履的车珉清闲适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笑容惬意地看着晚归的崔东函。
崔东函说:“既然你已经决定把房子给我住,就不该在主人不在的时候随意进出。”
车珉清错误承认得很快:“抱歉。”
崔东函没说话,走了进去。
车珉清看着走近的崔东函,灵敏的鼻尖从他身上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儿。
“生病了?”
他本是随意一问,却看到崔东函身体一瞬间的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