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的反常让车珉清意识到她打算要做的事情可能早就是和搏命相关的了。
他急声抓住她的肩膀,“你说过对我永不背叛的。”
余惜说:“我没有背叛你。”
“可你坚持不下船,就是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对方的刀刃之下,如果你出事,难道不是擅自让我失去同伴、让我饱受痛苦和孤独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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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珉清抓着她肩膀的手用力,“你必须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才是对我的尊重。”
余惜沉思,自己真正的计划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那就只好半真半假地哄骗了。
“好,我告诉你,你先松开我。”
车珉清迟疑着,松了手。
“我计划在订婚这天狠狠地报复朴迅羽。”黑夜中她轻声开口。
“报复他任何时候都可以。”车珉清说,“现在是你的生命受到未知的威胁,我希望你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做这些事。”
余惜抬眸,她的面部轮廓车珉清明明看得模糊,他却被她眼中灼灼烧起的亮光烫了一瞬。
“订婚这天报复是最好的时机,我要让他在最开心的时候陷入痛苦的无边地狱。”
车珉清微微瞪大眼睛。
“你打算以什么方式让他痛苦?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方式吗?”
如果余惜出手当众伤了朴迅羽,她绝无可能下得了这艘船。
“你太疯狂了。”车珉清低声叹气,“我不会允许你冒险的。”
他加重语气:“报复朴迅羽的机会日后有很多,而且到时候我实力壮大,也可以帮你。你没必要现在…”
“你是打算让我在和他结婚的时候再这样做吗?”
“为什么非要…”
结婚,更恐怖的词了。他无法接受。
“因为这种时刻给人留下的痛苦记忆更深刻、更无法忍受。”
余惜语气坚决,拉下他的手。
“别阻拦我,帮我,好吗?”
车珉清神色挣扎。
“如果你不帮我,我们的结盟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便没资格插手我的事。”
车珉清想,究竟谁能拗得过她这种做了决定就拉不回来的性格?
“好…”他抬头,“但你以后不要说这种断交的话,我会失控发怒。”
余惜浅浅弯了下唇:“好。”
他会尽全力保证余惜的安全的,车珉清兀自下定决心。
另一边。
朴迅羽已经烦躁地想摘下面具全场叫停了。
时间过去了一大半,可他迟迟没有找到人。
他今天才闻过她的香味儿,所以不可能忘记。
一次也没有遇见,就像她已经不在这舞厅中央了一样。
“还有5分钟哦,大家是否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呢?”主持人调侃提醒的声音环绕全场响起。
朴迅羽冷着脸站在原地,伸手抓住脸上的面具,要摘下来。
那股消失已久令他魂牵梦绕的香味儿却忽地飘近。
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轻软,温凉。
他带着怒气去摘面具的动作瞬间软了骨头僵在那里。
“我在这儿。”
朴迅羽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好似委屈着:
“我站了很久都没找到你。”
“我一直在等你,但你好像在人群里迷路了,所以只能我来找你了。”
她的声音轻微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让朴迅羽心弦颤动。
他低沉着笑道,像是庆幸:“谢谢你来找我。”
咔嚓——
灯光骤亮,驱散了一室黑暗。
朴迅羽抓着眼前人的手,眼睛随着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也熠熠生辉起来。
“请问所有来宾都找对了自己的搭档吗?”
朴迅羽握紧余惜的手。
我找对了。
“好,那么现在请找对了自己搭档的人上前一步,其余来宾可以回到座位上享用美食,并为正确搭档接下来的舞姿喝彩!”
舞厅没的灯光变换,只聚焦在舞厅的中央。
除了朴迅羽和余惜,还有三对也是成功找到了自己的搭档。
四对各站在舞台的一个角,音乐随之响起。
——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节奏舒缓,优雅悠扬,又好似含着若有若无的忧郁。
余惜说:“我并不太会跳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