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谢烛罗真变成一个乖顺的绵羊了,原来还是喜欢暗中阴人。
不过这样也好,杀一只没有反抗之力的绵羊,一点儿也没有成就感,还是杀一头狼比较好,还能扒了他的皮在继任为家主的时候取暖。
静默的片刻内,空气缓缓凝结,仿佛此刻的两人才隐隐撕去了伪装的面具,变得针锋相对,到最后势必会争得头破血流。
最后,还是谢灯林忽然露出一个笑,打破了有这一瞬间紧绷的氛围。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就是帮你整理一下桌面,可惜我从没干过这些粗活,反倒把你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不过你从小就会做这些脏活的经验,想必你一定会很快整理好的吧?”
说完,他抬手要去拍谢烛罗的肩,被谢烛罗躲开。
他笑意一顿,收回了手,转而说:
“行了,上岛这么久我也有点儿累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休息好,我再来好好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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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这个字被他的语气拉长,带着些莫名的意味儿。
显然不是真的一起玩。
谢烛罗侧开身,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灯林垂下的眼眸里闪过尖锐的恶意,再抬眼又已经消失。
“狱长?”
谢灯林走出门外的脚步一顿,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瞥见她身上的囚服,又发现她来谢烛罗的办公室似乎极为熟悉,不禁诧异地挑眉:
“你是?”
余惜仿佛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认错了人。
面对这个高大陌生的男人,余惜应该感到害怕和警惕,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张了张唇,刚要开口,就看见他身后走出来的谢烛罗,她立刻跑过去,像是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兔。
“狱长。”
谢烛罗偏头看了她一眼:“嗯。”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无言的安抚。
谢灯林眼眸中闪过兴味,伸手去碰,“这小女囚…”
被谢烛罗抓住手腕。
谢灯林动了下,发现谢烛罗的手劲儿极大,他竟然敌不过。
他眯着眼看向余惜,无情地扯了扯嘴角。
“你在这日子过得不赖嘛,还玩小女囚。”
余惜“害怕”地往谢烛罗身后躲了躲。
谢烛罗甩开他手,挡住了他看向余惜的视线。
谢灯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劲儿这么大,她不会被你玩坏…”
“谢灯林。”谢烛罗冷声警告,“你该回去了。”
谢灯林闻言轻哂:“这么在乎她啊?”
眼见谢烛罗脸色越发冷漠,他心里的兴味倒越大了。
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立刻和谢烛罗这小子撕破脸。
谢灯林摆手后退,玩味着笑:
“我现在就回去休息。”
他弯了下腰,对余惜故作友善:“再见了小女囚。”
谢烛罗冷着眼,盯着他离开。
等人消失在走廊尽头后,谢烛罗发觉自己的袖口被人轻轻拉住,他眼底的思绪一顿,散了干净,低头看向垂着头的少女。
“怎么了?”
余惜低垂着眉眼,抿着唇:“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谢烛罗闻见她衣服上的消毒水味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