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发现自己被抛弃,不禁伤心欲绝,再加上父亲去世,她就偷跑离开了迟家以及永嘉城。
男主打压恶毒皇弟、稳住朝廷后,以通敌叛国罪抄了迟家满门,更是将迟存玉剁碎了喂狗。
他恢复记忆后之所以不辞而别,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爱上了一个农家女,他以为这只是一段露水情缘,等他回到都城就会彻底忘掉女主。
但他发现他错了,他根本忘不掉。
于是他大量派出人手,去寻找女主的踪迹。
小主,
在江南一个小镇发现女主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她已经要和别的男人成亲,甚至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这让男主崩溃,怒不可遏。
杀新郎,夺女主,最后孩子也因他而死。
但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四年前他和她一夜春风留下的种。
女主彻底心灰意冷,男主开始漫长而痛苦的追妻火葬场。
最后一番虐身虐心后,男主排除万难,迎女主为后,并且为其遣散后宫,独宠女主一生。
余惜半撑着头,所有青丝都被拢到身后,仅用一根墨蓝色发带系住,打扮极为素朴。
她盘腿蜷在轿中的软榻上,腿上放着一本人物传记,是今天夫子布置下来的课业。
让学生们回去通读一遍,然后写下自己的读书心得。
余惜看得昏昏欲睡之际,素来平稳的马车突然急停,惯性使然,余惜身体从榻上摔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外面的丫鬟忙上轿掀开帘子,“小姐,你没事吧?”
思年神色紧张,弯腰将小姐从地上扶到榻上坐好。
她蹲下身体,下意识要掀开小姐的衣裙检查腿上有没有伤,被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摁住。
思年身体一僵。
她忘了小姐最讨厌别人随便碰她的腿了。
余惜说:“我没事。”
她的双腿常年无力,走不了路,连痛觉都没有,所以刚刚摔在地上,腿倒不疼,就是胯部被震麻了一下。
她脸色并不温和,“外面出什么事了?”
思年见小姐没有朝她发火,稍稍松了口气。
“有一个乞丐从旁边冲了出来,挡了路,马夫下意识拉紧缰绳,才带得轿子不稳。”
余惜刚要说不必管这些,绕路回去,外面就响起了一阵粗俗的叫骂声。
“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地上男人皮开肉绽的后背上,刺痛传遍男人全身。
周围聚集起看热闹的人群,不时有唏嘘声,交织在一处格外嘈杂,将轿子围在马路中间,一时前进不得。
很快,帘子外传来马夫为难的声音:
“小姐,路都被人堵住了,暂时走不开。”
思年有些生气:“这些刁民,凑热闹也不分个时候,见到小姐的马车还敢不让行。”
余惜抬手去掀软轿的窗帘,思年急忙出声:“小姐,不可…”
然而余惜已经掀开了窗帘,手的动作没有因为她的制止而停顿分毫。
思年便闭了嘴。
什么大家闺秀、不抛头露面,小姐向来是当作耳旁风听的。
窗帘被掀开微微一角,外面的场景便都映入了眼底。
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男人狼狈地躺在地上,他身后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奴隶贩子。
奴隶贩子将手里的鞭子挥得虎虎生风,把男人打得遍体鳞伤,使得男人裸露的皮肤上没有一块儿好肉。
男人却始终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只是尽力护着自己的头,以免受伤。
余惜淡漠地看着男人凄惨的模样,心中无波无澜。
似是察觉到有隐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男人低垂的眼睫抬起,露出一双冷厉的眼睛,看向面前的轿子。
从他的角度仰视,只能看见一只掀开窗帘的葱白指尖,以及那缝隙中隐约露出的半张芙蓉面。
男人刚要收回目光,突然吹来一阵轻风,将轿子的窗帘往里掀开了几分。
他挪开的视线就此顿住。
在那一瞬间,他看清那张芙蓉面上有着怎样的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如山泉水清亮的眼眸。
那里面还有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孤高。
从被鞭打至今都毫无波动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颤了一分,宛如冰面下悄然裂开的一丝缝隙。
她的眼睛——
为什么会让他觉得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