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说:“如果是和殿下比起来的话,确实会好一点儿。”
贺兰宁辉神色一黑,冷哼出声:“你若打算以赢得嘴皮子功夫来烦我心,好寻得复仇快感的话,我看你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我可一点儿也不想留你给自己添堵。”
余惜瘪瘪嘴,似是觉得有些委屈,刚刚云淡风轻回怼人的模样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殿下可是在别处受了气?”
贺兰宁辉自顾自倒茶喝水,闻言也不作回答。
余惜说:“殿下从进门开始,眉宇间的折痕便没舒展过。”
闻言,贺兰宁辉的眉宇下意识一松。
换来少女略有些娇俏的调侃:“殿下不愁眉苦脸的时候,真是让人神魂颠倒。”
贺兰宁辉睨了她一眼,倒是没有想到她这样清冷淡然的脸也会有这样油嘴滑舌的一面。
“从前真是一分也不曾了解过你。”
余惜故作哀伤:“殿下一直嫌我残废,不愿了解我也是正常。”
贺兰宁辉心中微惊。
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甚少与人接触的富家千金,竟然对人的情绪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
他自问任何时候都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藏得很深,没想到他早已在人面前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贺兰宁辉走过去,抬起她脆弱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说说看,你对我的了解。”
余惜想收回自己的下巴,却被他两根手指固定得无法动弹。
余惜眨了下卷翘的睫毛,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如水。
叫人产生一瞬的错觉,快要被她的眼波淹没。
“殿下是王朝六皇子,天潢贵胄,来永嘉城是为了赈灾。”
贺兰宁辉打断她:“说些别人不知道的。”
余惜莞尔轻笑:“别人不知道的我又怎么会知道?”
贺兰宁辉盯着她“真挚”的眼睛不说话。
“哦不。”余惜说,“杀我全家的凶手是您而不是所谓的土匪,这算吗?”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的外面的消息,城中皆传迟家惨案,乃土匪蓄意报复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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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宁辉一把甩开她的下巴,道了声:“无趣。”
他走到书桌后,拿起毛笔,拇指和食指尖上却仿佛还残留着少女肌肤的滑腻之感,手中的毛笔也变得滑溜溜的。
他放下毛笔,看向一旁的女子,“过来磨墨。”
余惜说:“好的,殿下。”
身下坐的是普通的轮椅,她想挪动非常艰难。
贺兰宁辉想让自己无视,却因女子挪动轮椅发出的钝钝声响吵得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下意识想抬头叫人进来,下一秒又觉得麻烦,于是干脆站起身,将余惜推到了书桌旁。
余惜的脸生着红晕,是因为刚才挪轮椅非常吃力导致的。
她将从发髻中顽皮跳出的碎发拨到耳后,望着贺兰宁辉说:“谢谢。”
贺兰宁辉目光闪了下,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要耽误时间,磨墨。”
贺兰宁辉假意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实际上余光一直在观察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