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军行至阳瞿,天色阴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司马越在营帐中悠然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沉不定。
此时,他的行军司马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神色慌张,说话吞吐不清。司马越见状,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行军司马身子一颤,硬着头皮如实报来:“太傅,大事不好!陛下下诏书,痛斥您的罪行,说您无君无父,置国家社稷与百姓安危于不顾,贪恋自己的权利跟利益,置国家社稷于险境,故下了讨贼檄文,号召天下兵马共讨您。”
司马越一听,手中的烟杆“哐当”一声瞬间掉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直被他掌控在手中的皇帝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
一旁的刘舆听完,脸色一沉,急切地说道:“王爷,陛下的檄文一出,恐怕天下诸侯会闻风而动,打出大旗,共同来针对您。别人先不说了,苟曦绝对会响应陛下的。”刘舆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司马越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又有一股闷气憋着,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何伦狼狈不堪地骑着马冲到司马越面前,马匹还未停稳,他便扑通一下从马上滚落,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太傅,末将该死!石勒劫了我们后续运来的粮草,王秉战死,押运粮草的队伍全军覆没,二十万石粮食全被石勒劫了,现在石勒正往洛阳的方向赶去。”
何伦的话音未落,司马越只觉气血上涌,“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地上溅开,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莲,触目惊心。
众人顿时慌了神,赶紧一拥而上。刘舆更是脸色大变,高声喊道:“快来人,把郎中找来给太傅号脉!”
一时间,营帐内乱作一团。士兵们匆忙奔走,寻找郎中。
不一会儿,郎中被急匆匆地拽进了营帐。郎中手指搭在司马越的脉搏上,眉头紧锁,片刻之后,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太傅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可千万不能再动气了。”
司马越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他强撑着坐起身来,声音沙哑地吼道:“来人,把一众官员跟邵明珠给我喊来商量对策!”
命令传下,士兵们迅速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