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便相互落座。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气氛看似轻松,实则暗藏玄机。
石勒率先打破沉默,目光锐利地盯着邵明珠,说道:“侯爷就这么自信本将军会出手相助侯爷吗?”
邵明珠听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四周,透着自信与从容。笑罢,他说道:“将军是个聪明人,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将军是知道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送给将军的第一份大礼,将军可满意?那可是二十万石的粮食。如今中原大旱,这么多的粮食想必能让将军用一段时间了。”
石勒听完,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还有吗?光这点粮食可不够本将军出征的军费。”
邵明珠闻言,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伸手拿起酒壶,给石勒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酒水在碗中荡漾,泛起微微的涟漪。
二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邵明珠放下酒碗,一抹嘴角,说道:“当然,今天我就送给将军第二份大礼。”
石勒听闻,心中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没想到邵明珠居然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邵明珠见他如此吃惊,便缓了一下,接着说道:“将军不用惊讶,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司马越对于皇帝,对于你我都是个大威胁。他的威胁解除了,我们才能安心。司马越最大的威胁就是他手里的十万晋军精锐,如果我说司马越活不了几天了,将军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如果将军相信,那我们便可以继续往下聊。”
邵明珠说完,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石勒,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石勒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邵明珠的脸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衣角微微摆动。
过了好一会儿,石勒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侯爷可以继续说了。”
邵明珠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第二份大礼便是,等司马越一死,这十万大军群龙无首。谁能领导他们?何伦还是王衍?他们都不行!何伦能力太差,王衍一届清谈之流,根本不懂得领军。有将军时不时的打打秋风,到时候晋军军心涣散,将军把这十万大军一口吃掉,岂不美哉?这也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邵明珠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在石勒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