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里！”

“哦，难怪你走路时总是夹着裆，我还以为你得了痔疮，商量一下，把蛤蟆放床底下好吗，哪有人搂一坨黏糊糊的蛤蟆睡觉的，恶不恶心？”

“不恶心，它是我的伙伴，你们都有灵宠，就我没有，它以后就是我的灵宠。”

“你真能跟这种普通的馒头蛙沟通？”

“能。”

“你们沟通时，是用精神沟通，还是用蛤蟆语沟通？”

“不知道，总之我能读懂它想表达什么，它也能听懂我的话。”

“有点意思。”

“呼~嘘~，呼~嘘~”

聊着聊着，陆羽睡着了。

这种休克般的入眠速度，让江离好生羡慕。

自打转职成秘法师之后，江离就像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入睡非常困难。

而且，随着精神力的增强，他的睡眠需求越来越少，即便想刻意睡觉，也很难睡着。

难得有一张这么舒服的大床给他睡，江离打算好好补一觉，结果......

“咕噜~咕噜~咕噜~”

那只五短身材的肥蛤蟆，在他身旁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听节奏像是在骂人。

睡不着觉本来就够烦躁的了，还要被一只蛤蟆不停地蛐蛐。

江离恼的不行，干脆不睡了。

光着脚丫子走到客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红酒，暴力拔出木塞，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红酒下肚，他的气儿也顺了不少。

“当啷~”

酒瓶和茶几接触发出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江离盘膝坐在地板上，拿出水晶头骨，一面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一面往水晶头骨里注入精神力。

这颗头骨的身份很复杂。

它最初是一位圣人的脑袋，后来被诡王空冥炼制成了诡器，又被江离当了一段时间的法杖增幅器，还临时做了几天的精神力储存器。

现在，它是空间坐标发射器。

估计那位圣人生前也没能料到，自己的头骨，竟有如此众多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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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贤莫怪！”

“要怪就去怪那诡王空冥。”

江离边灌注精神力，边用手指盘摸水晶头骨的天灵盖，嘴里嘀嘀咕咕地说：“小江给您做个SPA，保养保养！”

“盘的亮亮的！”

“才能释放最绚烂的光！”

“当！”

“当！”

江离用中指骨节，轻轻敲打着水晶头骨，嘴里哼着小曲儿。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当！”

“当！”

江离敲击着水晶头骨，宛如敲响了朝歌的丧钟。

“当!”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什么狗屁官商匪贼豪门世家，什么黑的白的好的坏的，都给小爷统统去死！”

“来吧，来毁灭吧！”

“桀桀桀......”

“呃！”

江离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