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几个人?”
“就我一个。”
二月红脸色一沉。
“张启山,你要不要命,疯得你?”
多讽刺,他其实好早就知道他是不清醒的,谁让自己跟着陪腔伴唱。
他想解释什么,还是决定都不说了,只是浅浅安抚着他,中间牵涉的事太多,不是不信他,只是还没开始前就想保他。
他比预定时间回来得晚了一个月,在那个年代几乎等于是死人了,但他活着,还带了一批人和一批东西回来,趁夜运进了他外公老宅,外公死后亲戚争着分产,他妈妈虽是亲生女儿但毕竟算外家,只保了一小份,还好外公遗嘱里记着要让张启山母子留在老宅里住着着,老人知道这时日,孤子寡母出了大门不见得回得来了。
当然后来猜,也说不清是不是老人想到孙侄辈里也只有这个外孙有能力撑活下去,在浪荡子还是种浪漫的时候,多少人拿到点钱就吃喝嫖赌冻死街头了。
倒真是一场半死,二月红第一天一早去看他,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想法,底下伙伴深夜把自己叫醒说张启山回来的时候,还觉得是梦,他晚归的那一个月,什么说不出的东西细线般勒着自己,早知道跟着他去好了,这么想时居然像一大家子戏班都被忘了,新鲜事。
“消息那么快?”
去的时候张启山已经起床了,看上去不是那么惊讶自己的到来,疲倦淹过,这人几个月内老了好几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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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布了眼线在你旁边?”
该是句玩笑话,听来倒是认真的。
“你来的刚好,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指挥着手下搬着什么巨物,那些伙伴二月红一个没见过,每个都面黄肌瘦但从骨子里透出硬气,还有死人的味道。
一群人推着拉着把庞大的东西运到中庭,上面绑死了布,张启山一个手势,几个人同时间用力一拉。
二月红倒吸一口气。
“好大一座佛像。”
本来也该是句玩笑话,后来也成真了。
“敢情你张启山想当张大佛爷?”
“非也,这尊大佛对我有用。”张启山笑了笑。
“有什么用?”
“还没到时候。”张启山收回笑容。
二月红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