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烛龙停下身子,虽并未坐回,但步缜已经心中一松,含笑道:“烛长老身为老门主的高徒,烈火门长老,修为高深,对门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比上那老门主的劣子不知要强上多少辈。”
步缜一边小心开口,一旁观查烛龙的神态,果不其然,烛龙听得前几句,自是无意中扬了扬头,鼻子中流出了极为轻慢的哼声,但一说道赤阳,烛龙眼中夺出几分慑人的目光。步缜心中暗喜,紧接道:“如今老门主虽说痴迷武行,但年事已高,不出几年,恐怕便要退位让贤了吧。”
“你到底何意?”烛龙听到此处,按捺不住,声音中有些恼怒。
步缜也不担心,摇头道:“烛长老勿要动怒,我同宫主曾谈及此事,吾等认为,虽说是烛长老乃老门主最佳的继承者,但老门主到底是爱子心切,若老门主能抛开父子之情,单凭神石被偷这一件事,赤阳也活不到现在,倘若烈火门被赤阳接替,我与宫主,均为长老感到惋惜啊!”
谈及至此,烛龙面上未怒,反而异常平静,可此事却是说到了他的心底。赤家五代单传,到了赤九烈这一脉,直至娶了九个妻妾才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赤九烈老来得子,对赤阳可谓是宠到了天上,虽说赤阳懂事后与其不和,但赤九烈面上痛恨其子,心中仍旧是疼爱有加,以至烈火门险些因赤阳灭门,赤九烈也未给赤阳定下死罪。烛龙乃赤九烈唯一的徒弟,一身修为尽得其真传,门中大小事也交给烛龙打理,烛龙早先以为,自己接任掌门只是时间早晚,可后来点滴之中,赤九烈所作所为,均让烛龙有心无力,恐怕自己今生也只是长老。烛龙心高气傲,心胸狭隘,有朝一日若在赤阳之下,实为不甘。此时步缜三言两语,道出烛龙痛处,非是烛龙未曾恼怒,只是步缜来此绝非闲谈,阴暗之面告诉烛龙,或有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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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有意,听者在心,烛龙不言不语,只是淡淡望着前方之人。步缜见此,心中大喜,又道:“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步某便直说了。烛长老,我知你与赤阳情同手足,又与老门主有如此深厚的师徒之情,有些事情自然下不了手,倘若赤阳出了牢狱,在岛外死于非命,与公是为烈火门的未来着想,与私,老门主膝下无人,这掌门之位…”
“砰!”烛龙厚掌抬起,身旁石凳砰然粉碎,步缜神情自若,只见烛龙站起身来,通身的真气滚滚运作,怒道:“好一个未央宫,好你个步缜,我待你如客,你却来此挑拨我师门关系。如今正魔较好,我念你宫有除妖功劳,快快离去,再敢多言,休怪我烛龙火掌无眼!”
换做旁人,自然乖乖离去,可步缜却丝毫不见退意,他稳坐石凳上,缓缓抬头,望向烛龙,口中笑道:“烛长老稍安勿躁,妄动真气,可别让奇毒攻心,除非,你先服下步某的这瓶药。”就在烛龙惊怒的眼中,步缜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药瓶,拇指大小。
烛龙心中大惊,他修行火元真气,奇毒在体内原本就比别人蔓延更甚,若不是有方化当初的缓兵之计,恐怕此时早已魂归西去,此时步缜竟扬言手中藏有解药,不管真假,便是烛龙脾气再暴,也不禁收敛了怒色。
“方化都没有法子,你怎会有解药,我又怎知你手中解药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