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害怕汉人会推翻满人的统治,对汉人那是能打压就打压,能盘剥就盘剥。
不像汉人那样,讲究克己复礼,天下为公。
在这样的情况下,满人怎么可能出清官?
像裕亲王福全那样的,就已是难得了。
满屋子的皇子,其中要以胤禛最难接受。
他在港口上吃过苦头,所以最能共情底层的百姓,而底层百姓全都是汉人,没有一个满人。
让他所发下的,为百姓彻查天下贪官污吏的誓言,成了一句天大的笑话。
“二哥……”
胤禛握紧了拳头,身上的气息颓丧至极。
胤礽扯了扯嘴角,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打击到弟弟们了,于是出声安抚道,
“别想太多,大清入关才多少年,汉人排斥满人也属正常,不是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你们日后多做些努力,让汉人别再排斥满人不就结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摇头。
大清两百多年的历史,没有一个满人敢称清官。
汉军旗倒是出了不少,可抬了旗的汉人,也依旧是汉人。
肉食者靡,哪怕满人年少之时,立志成为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廉之人,可过惯了富贵的日子,怎么可能再跑去体会清贫的生活。
胤礽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纠结太多会让他的情绪陷入泥沼,于是果断转移话题。
“老三,你的婚期订在了六月底,宅邸落成了吗?”
胤祉蔫哒哒的回道,
“还差个尾巴。”
“到时候二哥不管在忙什么一定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他当时没带胤祉去天津查案,也有这方面的考量,胤祉改需忙他的婚事。
至于胤禛,他的婚期定在了十月中旬,现下还算空闲。
“多谢二哥。”
兄弟众人又聊了几句,胤礽便打发他们回阿哥所。
只有胤禛仍不死心,留到最后,私下问胤礽,
“出身满洲的重臣真的没有一个算是清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