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鎏金大门被撞开，一位身穿护士服沾满血污的姑娘踉跄扑倒在水晶灯下。

她右手紧攥着半截注射器，左手举起不断闪烁的医疗平板："顾医生...顾医生在红城发出最后定位！"

音乐戛然而止。林不凡看清姑娘胸牌上的名字：苏晚晴。她膝盖上的伤口正在渗出荧蓝色液体，那是接触过噬菌体的特征。

"胡闹！"卫生局长打翻红酒杯："红城是特级禁区，上周派去的侦察连..."

副市长王振国咳嗽一声，举杯打圆场：“顾医生高义，但红城已划为禁区，贸然行动恐引发更大灾难。我们需从长计议……”话音未落。

林不凡“咔嚓”捏碎酒杯，玻璃碴刺入掌心：“从长计议？等感染源扩散周边城市再议？”他扫视全场，官员们或讪笑或沉默，秋落月冷笑：“诸位刚才敬酒时，倒像是能为他赴汤蹈火。”

护士泪流满面，掏出顾医生的日记本。

最后一页潦草写着：“红城地下实验室藏有‘零号样本’，若不能销毁，人类将面临基因崩解……我若未归，请将数据传给官方派来的救援部队。”

血迹斑驳的纸页上，还夹着一朵干枯的蒲公英，那是顾医生女儿生前最爱的花。

笔记本上面不仅血迹累累，而且笔迹潦草，可见当事人在当时的环境有多绝望！

金刚怒拍桌案：“老子受够这群蛀虫！走，去红城！”秋落月却按住他：“我们只有三成胜算。”

林不凡闭目片刻，脑海中闪过好心三人组纯真救人的画面以及血迹淋漓的笔记本。

救还是不救！

他其实不想做好人，因为顾医生现在的惨状无一不在说明，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们变成噬菌体培养皿了不是吗？"秋落月突然开口，月光刃在餐布上投下细长阴影，"我在医疗站看到运回来的尸体，心脏里长着珊瑚状结晶。"

苏晚晴颤抖着解开护士服，腰间缠着的冷冻箱嘶嘶冒着白气。当她掀开箱盖时，最近的侍应生突然呕吐起来，三根玻璃管里悬浮着不断变形的黑色菌株。

"顾医生用自己当载体培育抗体。"她锁骨处的紫斑说明已被感染："前天定位消失前，他说...说红城地下藏着感染源母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