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她们力气那么大,根本薅不动。

这时,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

“都住手!”

闻言,地上扭打的二人立马老实了。

不过,停倒是停了下来。

但还未松开彼此的头发和衣衫。

众人只见二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怒瞪着对方。

想着再找机会,在对方脸上多挠几个血道子。

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那味道……

彼此都被对方给恶心到了。

见状,张婆子冲外面扬声吼了一嗓子。

“里正,这俩人还没分开呢唉!”

闻言,屋外男声再次响起。

“再闹,就都给我滚出清溪村去!”

这句话可谓是杀手锏。

被赶出村,离了宗族和村里,意味着成为无根之人,就没了宗族和村里的庇护。

放在这个时候,这种惩罚,显然是极重的。

只见地上的二人,不甘地渐渐松开了对方。

一分开,刘寡妇抱着头,斯哈斯哈地摸着自己秃了一块的头皮和火辣生疼的脸皮。

低头一瞧,一大团头发,已经被她和钱婆子方才踩进了土里。

她拢着被撕烂的衣衫,抬头愤恨地瞪着钱婆子。

钱婆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身的土,衣衫不整,头上顶着个鸡窝。

脸上也被刘寡妇挠了几道,往外渗着血。

左右脸各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肿的老高。

见刘寡妇还敢瞪自己,她立马出口威胁。

“贱人,还敢瞪我!”

里正在外喊道:“都给我出来!你们到底是来恭贺还是捣乱?

白吃了这几十年的饭!都给我滚回家去!”

钱婆子一听,立马不服气地道:“里正,是她先招惹我,我凭什么回去!”

她还没要到肉。

也没吃上席呢!

凭啥叫她走。

刘寡妇一手拢着衣衫,一手捂着秃头。

眼睛噙着泪花。

若是忽略她那被挠花的脸,两个熊猫眼,和秃了一半的头发的话。

看上去,确实是有几分娇弱。

有男人在,开口更是跟谁捏着她嗓子似得矫揉造作。

“里正,钱婆子她下手太狠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