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北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你莫非还想报仇?”
院长陈德子看向大夫子郑律,提议道:“郑夫子,陈晋北拆了宁浩的家,还险些杀死宁浩父亲,死有余辜,但老夫认为,陈晋南也参与其中,加上陈年旧罪,所以……一块诛灭?”
大夫子郑律点头道:“可!”
“好嘞~”
院长陈德子得到许可,也是打算直接下死手。
“陈院长,等一下,我们是读书人……这不太好吧?”
宁浩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良心的。
毕竟伤人的是陈晋北,对方已经死了,加上纯阳武馆也被夷为了平地,差不多算是恩怨两清。
再杀一个……宁浩高尚的品德让他下不去手。
反观院长陈德子跟大夫子郑律,恨不得当场弄死陈晋南。
宁浩知道这是夫子和院长为了保护他,永绝后患。
但正是夫子和院长对他好,宁浩才不愿意夫子和院长,因为他而被文道圣裁。
那是连学政苏牧都忌惮的文道规则。
“宁浩,忘记给你说了,纯阳武馆劣迹斑斑,这陈晋南两兄弟开办武馆以来,共绑架少女十七人,卖入他经营的妓院春秀坊,杀害平民十三人,商人诉状一百七十三封……”
院长陈德子当场细数陈晋南的罪状。
“什么!!”
听到这话的宁浩,身体猛地一震,惊讶地看着院长陈德子。
“县衙不管?”宁浩声音都在颤抖。
如果真是这样,陈晋南两兄弟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纯阳武馆垄断县城暴利行业,给县衙解决诸多见不得光的事,每个月都输送巨额利益……怎么管?”陈德子冷笑一声。
被按在地上的陈晋南,像是被按住的年猪一样。
挣扎咆哮,却根本无济于事。
“知府大人知道吗?”宁浩再问。
“这个院长就不清楚了,回头给你看看应阳县百姓受纯阳武馆迫害的诉状,老百姓投诉无门,便想到了我们树德书院……”
陈德子叹了口气道:“但是我们书院隶属于圣院,而武馆是大禹朝廷的县衙管辖,我们无权干预,只能暗中搜集一些证据……等哪天确实看不下眼了,就踏平纯阳武馆。”
“本来它们还能多活一阵子,但是它们伤了你的父亲,那就是树德书院的敌人,新仇旧罪一块算!”
“宁浩,你说,他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