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和佟掌柜对视一眼,二人眸中神色无异。
别以为只有冠春斋才会买通顾客,他们也会,哦,不,他们是实事求是,他们本来就是受害者。
衙门是县衙只手遮天的地方,他们小老百姓只能创造声势,只有将此事无限繁衍至最大才会越对他们有利。
鉴于人太多,县老爷也不能不暂时给了他们说话的机会。
双方受害群众各抒己见。
顾瑶站出来问道指控麦香斋的那些顾客:“请问你们是哪日在麦香斋买的月饼?可有目击证人?月饼可还留着?”
顾客叫嚣着:“就前几日买的,咋滴?我们买个月饼还得多叫些人助阵不成?至于月饼就更是没了,若非不吃完又怎么会闻到酸味变质?”
顾瑶反问一句:“既然都闻到酸了,那为何还要继续吃下去而不是拿着证据前去找麦香斋索要一个公道?所谓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定案,你们这是一个理都不占啊,既然如此,那官差为何还要受理你们的案子?您说对吧?大人?他们空口无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告他们恶意诽谤呢?”
县老爷被说的一噎,他再次重重拍了一把桌案:“朝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
顾瑶立刻俯首,恭敬道:“大人明鉴,既然现下也有人控告冠春斋,那为公平起见,是否也应该请冠春斋掌柜的前来对质啊?”
县老爷又是一噎,但无奈,就只能派人前去请来了冠春斋掌柜的。
这次县老爷是丝毫未提打杀威棒一事,顾瑶和佟掌柜自是也不会计较,毕竟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