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假装在认真研读。听到李斯和蒙恬的脚步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中的医书也差点掉落,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书页,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僵硬而不自然,仿佛是贴在脸上的面具:“二位大人,不知找老夫有何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李斯的目光在太医的脸上扫视而过,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闪躲和双手的微微颤抖。他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太医,深夜打扰,实在抱歉。阿离姑娘遇袭受伤,殿下十分关心,命我们前来调查。听闻阿离姑娘昏迷中提及太医,想必太医对当晚的情况有所了解?”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却又暗藏锋芒,仿佛在试探着太医的底线。
太医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连忙摇头,狡辩道:“大人这是何意?老夫每日都在这太医处钻研医术、调配药方,哪有闲工夫去管宫中那些杂事。阿离姑娘昏迷中提及老夫,莫不是记错了?说不定是因为老夫平日里给她看过病,她印象深刻罢了。” 说话间,他还偷偷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那动作迅速而隐蔽,却逃不过李斯锐利的眼睛。
李斯微微点头,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走上前,拿起盒子,动作轻缓而优雅,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形状奇特的药丸,那些药丸圆润而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太医,这药丸看起来十分特别,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症的?” 李斯看似随意地问道,同时却紧紧盯着太医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太医的内心世界。
太医的额头汗珠滚落得更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 这是老夫自制的养生药丸,并无特别之处。宫中贵人多有劳神之处,这药丸就是帮着调养身体的,很多太医都会制,实在没什么可疑的。” 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话语中充满了掩饰与慌张。
李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将盒子放下,继续在房间里踱步,每一步都不紧不慢,却好似带着无形的压力,仿佛他的每一步都踏在太医的心上。突然,他发现书架后面藏着一个暗格,里面隐隐露出一些竹简。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将竹简拿了出来。
“太医,这些竹简记录的内容似乎很有意思。” 李斯一边慢慢翻看竹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压迫感,“上面记载的这些毒药配方,和普通医案大相径庭,你确定只是闲暇研究?”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仿佛在向太医发起挑战。
太医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强装镇定地说:“那不过是一些前人留下的医案和药方,老夫闲暇时会拿出来研究研究,大人莫要多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惧与慌张。
李斯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太医,语气冰冷:“闲暇研究?如此危险的毒药配方,寻常太医避之不及,你却珍藏在此。阿离姑娘遇袭,宫女离奇死亡,现场都弥漫着奇怪药味,与你这暗格中的毒药可有干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太医的心头。
太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面前的桌面,那汗珠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象征。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诉说。
李斯乘胜追击,向前一步,逼视着太医:“你若再不交代,莫怪我动用刑讯。到时候,不仅你自己要受皮肉之苦,你的家人也会被牵连。”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现在坦白,或许还能保住家人平安,你自己掂量掂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告诉太医,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太医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他哭喊道:“大人,冤枉啊!老夫也是被逼的,有人威胁老夫,若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就会杀了老夫的家人。”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无奈与痛苦。
李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他缓缓走到太医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太医,我知道你有苦衷。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会考虑放过你的家人。你仔细想想,若是你继续隐瞒,不仅你自己性命不保,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现在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在给太医一丝希望,试图安抚他那颗惊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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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犹豫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是…… 是一个神秘人,老夫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都是他派人来和老夫联系,给老夫送药草和指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揭开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